“那就任之由之,有何不可?”
穹域皱着浓眉:“不可!”
“为何不可?”
“自我出生起,就知道不可,却不知道为何不可!”
恩得了,这天帝高深莫测的,连自己的宝贝儿子也不能敞亮,是个坐于高堂,隐于云处,见不得光的人。
帝王之家,大多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人。
趁着夜里,找了生死簿,我寻了好几遍,差些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瞎了,这个记录人类生死的本子上,居然没有魅姬的名号,连徐思的名字也没有,那这二人是人是鬼?
出了大殿,看见的竟是彼岸花海,这花海竟在阎罗大殿之外,看来小公主很是重视,那人穿着斗篷,蹲在旁边修剪枝丫,一双手虽然苍白但是有力,不是个蹒跚老人的形态,其腰身纤弱,金丝腰带,垂了一块翠色翡翠,圆润精致,质地上好。
“这翡翠,我在凡间一个女子身上也见过的!”
他手指一颤,剪掉一朵红花,空间里一片静,他跪在地上不做声,我也不应答,蓦然,他抽泣的声音传来,嗓音哽咽“她!她?她过得可好!”
“不好,毒入肺腑,没几日可活了!”我眯着眼。不知该如何继续,看他手指抓住胸口衣襟,似万箭穿心般痛苦,轻轻的问出一句“你想他们吗?徐茂?”
风从花海过来,他的斗篷掉下来,面色苍白却依然年轻,赤红的眸是常年痛哭所致,孟婆说,这么多年,没见过执念这么深的人,饶是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也能跌跌撞撞的回来,被撕裂的没有了骸骨,凭着残破的意识在这边回荡,说答应过心爱的姑娘,要和她共度余生。
红色的血泪从眼角流出来,他跪着走过来,扯住我的衣摆“上神,我求你,救救我大哥,他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