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简简单单就听懂了首领所说，这个计划并没有什么复杂的，甚至有些粗陋，可越是这样的计划就执行的越好，已经好几年的时间，不仅朝廷没有发现这里的问题，而且这个计划被好多县令知道，纷纷开始效仿，今日出现的茂江与宝纹河水匪便是其他府县效仿的产物。

“那今天沈怀德为什么要杀你？”

首领摇头，“不知道，说不定他们厌恶了我这条狗，想要换一条新的。你也看见了，沈怀德想要杀我，根本就毫不费力，我看起来风光，可到底只是一条狗，一个敛财的工具而已。”

“要不是你们内讧，今天真的要被你攻进卫西城了。”

“不会的，我们约好了，只攻城，绝不进城！那时候打定的主意是，将你们作为我们的同伙，最后再让沈怀德有借口杀你们。”

“有水匪攻城，这等罪过沈怀德准备怎么上报？”

首领说话有些磕巴，魂祭的反噬已经来到了中段，他的灵魂已经破碎，变成了痴呆。

“他……我……我……不知道。”

秦炎拔出龙息剑，指着首领说道“你罪大恶极，可认罪？”

首领并不回他，只是大笑，他一边笑，一边将地上的金银珠宝往自己的怀里揣，这是最能让他安心的东西，也是他作恶一生，唯一剩下的东西。

秦炎往前走了一步，踢开地上的黄金，首领听见声音，一下子扑了过去，又把这块黄金往自己的怀里揣，可他的怀里空间毕竟有限，大量被他揣进去的东西立刻就会掉下来，已经疯了的首领不断将这些东西揣进怀中。掉东西，捡东西，再掉东西，他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要不是知道他是怎样罪大恶极的人，秦炎都有些可怜他。

“魂祭的反噬十分痛苦，再过一会儿，你就会彻底成为一个痴呆，他的灵魂会逐渐破碎，那种灵魂被撕扯的感觉可不好受。可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不是吗？”

秦炎将龙息剑刺进首领的胸口，那里的皮肉立刻裂开了，一颗圆滚滚的珠子弹了出来，正是首领刚刚使过得吞海珠。

将吞海珠捡起来，秦炎试着催动，果然，一股莫名吸力出现，将地上的金银吸到了珠子里面。

面对自己最爱的东西被秦炎拿走，首领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胸口扎着龙息剑，只要秦炎稍稍前进半寸，他就会死。虽然首领疯了，可生命对于死亡的恐惧本能依旧在保护他。

“我不会独吞这些钱，当然，我也不会把它们给沈怀德。我会找一个机会，将这些钱好好回报给卫西县的百姓，终归是来自于他们的钱财，还是还给他们为好。”

“呃……哦……噢。”

现在的首领只能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音符。

“你能放心去死了吗？”

秦炎说完，不等首领回话，便将龙息剑捅进了他的心脏。

卫江水匪，除尽！

上次杀了胡先，天色正暗，秦炎没有注意到，可这次秦炎却发现了，属于首领的鲜血正顺着龙息剑上的龙形纹饰倒流进那九龙汇聚的“一”中。

秦炎不知这是什么情况，但他一点奇特感觉都没有，想来不是坏事。

就在秦炎考虑龙息剑异状的时候，一点金光没入了龙息剑，紧接着首领的身体彻底破碎，变成了八块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