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刘公子,你们可算来了!”沈怀德将刘家父子二人接进县衙后堂,一脸急迫的样子。
三人落座,沈怀德最先沉不住气,立刻问道“刘兄,前几日突然出现那个刘仁心是哪里来的?”
刘利峰语气粗鲁,满是不忿,“他就是一个贱种!他爹给我们刘家丢了多大的脸,他还敢回来!”
沈怀德着急道“刘兄,你可骂不死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快和我说说,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过是一个县令,在一个地方任职不超过五年,根本不知道许多隐秘。
刘佳润笑道“县令大人不必着急,容我慢慢告诉你。”
“老太爷膝下少子,一辈子也只有两个儿子,长子就是家父刘利峰,次子便是那个刘仁心的父亲刘天阙。刘天阙还在家里时,便多次顶撞老太爷与兄长,他不学无术,作恶多端,实在败坏了刘家门风!老太爷念在他是幼子,多有疼爱,不忍处罚。可这个刘天阙不顾及老太爷爱子深情,竟然变本加厉,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刘佳润说这话时,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看来刘天阙作恶不少。
“什么事?”沈怀德不过一个俗人,涉及这种深宅大院的隐秘之事是他这类人最喜欢的。
刘佳润叹气道“他酒醉之后,竟然和自己的小娘私通,在刘佳大宅内行此之事!”
“啊!”沈怀德惊呼一声,他来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这件事,看来刘家也知道此事见不得人,彻底掩盖起来,成为一桩陈年往事。
“老太爷知道后,将他们一脉赶出了家里,又从族谱中除名,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了。老太爷也不准旁人提起这个儿子,只当他根本没有这个孽种。”
沈怀德疑问不少,“既然此人这样不堪,刘家老太爷干什么又把这个人的儿子找了回来?”
刘利峰站起来骂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那个老不……老太爷不相信我们父子俩,找了一个野种来制衡我们!可他也不想想,这些年他得了病,管不了事,刘家上上下下不都是我们父子俩在打理吗?现在刘家的家业蒸蒸日上,却又把我们俩踢开,找了野种来摘桃?我告诉你,没门!”
沈怀德实在受不了刘利峰的坏脾气,他之所以肯和刘家合作,看中的其实是刘佳润,而不是他的父亲。
“你冲我喊什么?又不是我把刘仁心找回来的!”
刘佳润将自己父亲安抚住,然后说道“县令大人,家父脾气是暴躁了一些,您莫怪,莫怪!”
“刘公子,刘家依靠卫江水匪,这些年获利不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大半收入没有进入刘家总库,反而成了你们父子的私产,于公于私,你们都不希望数县约定之事作废吧?”
刘佳润知道沈怀德身为卫西城县令,肯定会在刘家安排一些眼线,这些事根本瞒不住他,索性不再瞒着,如实说道“不瞒县令大人,刘家能有今日盛景,确实离不开这件大事,我们父子二人只不过赚了一些辛苦钱而已,算不得什么。数县约定之事乃是大事,我们刘家既然已经参加了,便绝不会退缩,大人可以放心!”
沈怀德反问道“可要是那个刘仁心夺得了接班人的位置,岂能遵守当初的约定?”
“大人可以放心,他一无强横武力,二无人脉基础,拿什么和我们父子斗?他若只是作作样子便罢了,他要是来真的,便是自寻死路!”
沈怀德虽说有时候糊涂,但也绝不傻,立刻看出来了问题的关键,“可他的到来便说明老太爷是支持他的,至少是默许你们互相争斗的。”
刘利峰立刻说道“斗就斗,谁怕谁啊!他老子当年那样受老太爷喜爱,还不是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