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吕良也同样如此,他的武艺不及吕布、雷铜,但一身所学也不是好相与的。现在的并州狼骑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冲锋的势头,若是被缠住了,后果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吕布最擅长的便是率领骑兵冲锋陷阵,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机动能力对骑兵的意义。
他怒喝一声,气势先声夺人,三名将领竟是微微一顿,吕布的手中挥舞方天画戟,一招斩了三将。
只听他大喝:“谁能挡我!”
率众前来的步度根恰好听到这个声音,只见又有一名斥候来报:“大人,汉人离我们只有一百步远了,请大人退后。”
对骑兵而言,一百步则是转瞬即逝的距离。可以说,在这个距离之内的步度根非常危险,许多人都看出来了,吕布的目标就是中军,只有攻破中军,才会让鲜卑人士气大跌,从而取胜。
步度根的脸上闪过羞恼之色,只见他一剑斩下报信斥候的头颅:“鲜卑勇士有数万众,难道还挡不住区区百人吗?此人乱我军心,当诛。今日,我步度根就站在这里,谁人替我诛杀汉将。”
“大人,我愿往。”
接连两个将领请战,步度根见状,神情缓和很多,摆手示意他们前去,两个将领对视一眼,拿出兵刃,骑着战马就朝着吕布冲来。
吕布见到对面又来两将,不由眯着眼,在战马上调整状态。此时的他在气力上已经有些不济,毕竟他才十五岁,一夜未眠,匆匆奔赴战场,杀了好几个将领,能做到这些已经实属不易。不但是他,几乎所有狼骑中人状态都不算好,只是现在被吕布所感染,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现在已经是两军对垒的关键时刻。
两个鲜卑将领眼看就要冲到吕布面前,却只见两根箭矢从旁掠过,正中眉心。后发赶上的曹性大喝:“将军莫慌,某来助你。”
吕布向后回望一眼,大笑道:“好兄弟,奉先先谢过了。”
只见侯成、高顺率领步兵,将惊慌的鲜卑人一一绞杀,然后奔赴到并州狼骑的后方,他们赶不上狼骑的快马,但是却能保证狼骑没有后顾之忧。
曹性快马加鞭,终于跟上了并州狼骑,吕良和雷铜见状,默契的保护住他。不用顾及安全之下,只见曹性将欲要阻挠吕布的将领一一点射,一时间,竟无人敢拦在吕布面前。
步度根大斥:“鲜卑的勇士呢,迎战!迎战!”
“大人,敌军离我们不足五十步了。”只听一个前来传报军情的斥候惊骇道,却被步度根斩下了透露。
“奉先,前面是鲜卑人的中军营帐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冲破营帐了。”只听在一边的吕良提醒着吕布,战争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没有退路,取的这样的战果更是让他兴奋不已。随着距离的拉近,吕良已经感觉到胜利的天平朝着他们倾斜。
“还不够。”吕布大喝一声:“雷铜,替我扛戟。”
“喏。”
雷铜一手接过吕布的方天画戟,只见吕布取出三石弓,这是目前五原郡中能找到最好的长弓。见他取出三箭,拉弓如挽月,箭矢似流星,只见挂在中军营帐上的鲜卑军旗轰然倒塌。
鲜卑人震动不已,即便是步度根也面露惊慌:“汉人之中竟有此神射!”
此刻左右皆劝道:“大人,还请移步!”
吕布收起弓,喝道:“拿戟来。”
雷铜将戟还给吕布。只见他驾驭坐骑,速度又加快几分,看到一个衣甲鲜丽的鲜卑人,直接挑破他的头颅,然后把他的头颅高高上扬:“鲜卑已破,尔等还不受降!”
并州狼骑跟着大喊:“鲜卑已破,尔等还不受降!”
奔赴而来的五原将兵同声道:“鲜卑已破,尔等还不受降!”
步度根看着即将冲到眼前的吕布,悲愤不已:“此战之败,实为天意,上天对汉人何其幸也!”
说完,他率领一众亲兵遥遥北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