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最后还是没看成,因为银城下雪了,下了整整一天一夜,雪很大,有生之年还未见过,到后面厚度最少在五厘米以上,早上醒来,窗外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没有再去跑步,也没有听到窗外的号角声,倒是看见旁边基地里的士兵已经在扫除积雪,下楼打两壶热水准备洗脸。
水泥道上的积雪融化后又在昨天晚上结了冰,变得坚硬和光滑,不少同学因此摔倒,我看着都疼,还好我已经穿上了靴子,沉稳的步伐踏过坚冰,踩过草坪,穿越操场,除了脚印,什么都没有留下。寒风吹过冻得耳朵,鼻子生疼,灌入的冷气让肺叶隐隐作痛,提醒着我要加速感到开着暖气,温暖封闭着的教室。
我依稀记得当年在雪地里奔跑的时候,并不是这么寒冷,果然北方的冬天是不能出门的,不知道那些在黑龙江的同学学长又是怎么样,我觉得这里已经够冷了。
到了中午雪还是没有一点要化的迹象,学长们说这边雪话得很慢,要到明年春天才会化完,不像南方几个小时就都没了,这边哪怕某一天中午太阳可能会晒化一部分雪,但是一到下午或晚上水又会结冰了,这边晚上有零下十几度呢。
校内几条主干道的积雪和冰块已经被清理到了两边的草坪上,校工们还在加班加点的扫除路上的积雪,可能要到明天才能干完。明湖上的冰层又厚了一点(几天前整个湖面都已经结冰了),而且还在不断变厚。除了草坪上打闹和堆雪人的同学,再也没有看到那些长凳卿卿我我的情侣,我的风衣也换成了臃肿的棉衣,风度与温度我显然选择了后者。
接下来的日子里学长们很少再出门,除了吃饭的时候,龙哥前两天就已经走了,去了附近的某中学实习,毕竟当老师总得上讲台不是吗?让我诧异的是他居然在去之前几天没有打游戏,而是做教案,看有关方面的书籍,其实我感觉没必要,因为到那个学校前几个星期都是跟着任课老师跟班学习,到后面才有两次上台的机会,我高中的时候就有几个师范生来民中实习,刚好分在我们班生物老师手下。
我很难想象平时都在打游戏的龙哥走上讲台,教书育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但愿课余时间他不会和学生交流有关游戏方面的心得。
我想或许以后我也会去考教师资格证,选择做一个老师,当初我就是不想去贵州师范大学才来的这个学校,但是到头来好像还是要走这条路,毕竟我不想再去考研,不想再读几年,而且以我现在的学习状态,好像也考不上了,不挂科就不错了。
家乡现在应该也快要入冬了,不知道父母怎样了,曾祖父,祖父母身体是不是还好,好像两个月没有给他们打电话了,唉!每天再打电话。
两天后标本社组织了一次打雪仗,看着大家在一起打闹嬉戏,我却无法融入和积极参与。我们不熟?或许,我们不是一路人?或许,我知道问题出在我身上。
歆瑜向我扔了一团雪球,叫我加入,我却提不起兴趣,哪怕我只是回手反击一下,便会加入进去。
不是觉得这样幼稚,也不是不喜欢雪,只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或许我会玩,但不会是和她们一起,找不到那种感觉了,我也发现最近我开始和大家拉开距离,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积极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