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言凰还在回忆,何卿晏却是心惊胆战的跑到门边应付自家父王去了。
“父王,您怎么来了?”
何卿晏皮笑肉不笑,打开门,正好允亲王停在门边。
“本王女儿的书房,来不得?!”
一句话瞬间让允亲王不爽了,毛直接炸起。
“没有没有,女儿的书房父王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只不过这个时辰父王不都是在朝晖堂批阅公文吗?女儿纯属好奇加惊喜而已。”
话这样说着,何卿晏仍旧站在门口,似乎没意识到挡了允亲王进去的路。
“本王有事要和你说,外面冷,进去说。”
何卿晏:“……”
得!她家父王都能瞎扯淡了,她再不放进去,传出去她怕是担个不孝的名头。
至于里面那位……要死一起死吧!大不了就说他莫名闯进她的书房,欲要挟持她。
想好了,何卿晏也就爽快的让允亲王进去。
“本王记得这书房是在你五岁的时候建成的,多少年了,你就进过一次吧。怎么今日为了不让人发现进书房,还吼了碎绿?”
允亲王背着手走进书房,脚步不慌不忙,何卿晏的心思他看得出来,怕是这书房里还另有他人。
这个人还一定是个让他勃然大怒的人,不过是怎样的一个人,竟能让何卿晏打掩护。
“问题是,你文不成武不就的,衣服也不穿好,光着脚在这书房能做什么?”
何卿晏后背发凉,听了允亲王的话,勉强笑了笑,阴言凰这厮一定要走啊!
允亲王离书案的位置越近何卿晏心就跳得越快,允亲王猛地停下脚步,仰天哈哈大笑:
“原来是练字呀。”
何卿晏一脸懵的从允亲王身后探出头,只见书案上镇纸压着一沓纸的一角,从窗外吹来的风吹得那沓纸哗啦啦作响,允亲王人高眼好,隐约看见了第一张纸上有墨迹,一时倒是明白何卿晏为何不让他进书房了。
挂在笔架上的各式各样的笔被吹得来回摇摆,一如何卿晏莫名其妙慌乱跳动的心,原来坐在圈椅上的阴言凰早已不见了踪影。
何卿晏站直身体,语气倒是坚定:“对,父王你也知道女儿我的字实在是难于见人,过几日,女儿也要去垂山书院了,也该练字了。”
“练字是个好的,只是这字当真是你写的?”
允亲王走到书案旁,挪开镇纸拿起第一张纸,又将镇纸压着剩下的纸张,仅看了一眼纸上的字,便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