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女子双手已废,只剩两条腿可以活动,再也无法发出寒光,丁源稍稍放松点,可又为她在不到抽根烟的功夫就失去双手而唏嘘不已。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纯粹是一厢情愿。
女子又硬吃一招后,毫无畏惧,竟然再次提速,在手腕溅起的血浆中破空而出,张开血口,对着丁源的喉咙狠狠咬下。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无所畏惧就无所惧。杨叔也没有料到女子会这般不管不顾、拼死拼活,一时竟也没有反应过来。
刹那间的犹豫后先机已失,“不好”,再想施救已经来不及了,两排洁白锋利的牙齿离丁源黝黑的颈部只有不到一尺了。
这一口要是咬下去,丁源定然非死即残,自己的一身本领何人继承,难道真的要带着进棺材。杨叔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撕心裂肺地喊道:“住手!”
“嘭”的一声,女子被无形的罡气弹开几步。
“卫罡气!你小子好样的!”杨叔看到丁源在危急关头使出“卫罡气”,成功挡住致命一击,心里又惊又喜。
不等女子再度发难,已跃至面前,以“劳宫穴”顶住她额头,胸中真气转动、骤然爆发,将女子偌大的身躯足足震飞了数米远。
再看丁源,因奋力使出“卫罡气”,耗费了仅剩的体力,现在累得爬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杨叔刚才那招虽然不像紫色火焰那般极具破坏力,更注重击退和净化,但由于情急之下使出,几乎用上了全部的功力,女子哪里承受得住,头偏到一边,再也无法动弹!
杨叔赶忙扶起丁源,让他在沙发上躺下,小心走到女子身前,想详细查看,确认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装神弄鬼!
当他慢慢把脸凑过去时,女子冷不丁地睁开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杨叔吓了一跳,急忙催动运力,把手掌“劳宫穴”再度顶在她额头,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女子却嘿嘿冷笑起来,淡淡地说道:“老人家怎么还像年轻人一样容易激动啊!今天只是拜会诸位,原本就不是过来拼命的,何必那么紧张?”
杨叔收住攻势,起身后退一步,问道:“别装模作样!你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不以真身示人,却要控制他人身体,来此故弄玄虚!”
“你们其实早已心知肚明,又何必明知故问!”
“这么说,你就是王颜颜喽?”
“然也!”
确认了身份,杨叔就不再客气了,怒不可遏骂道:“从你的操控术上可以看出,你入道也不是一两年了,为何要仗着所学危害世人。23名女子,8名警察,他们谁碍着你,哪个不是有父母家庭的,无辜之人凭白受害,你于心何忍?”
女子却不以为然,愤愤不平地说道:“老人家真会说笑。我入道是有些年头了,不过好像也没有像你说的那般天人共愤吧!再说了,那些女孩哪个不是口是心非、虚伪卑鄙的小人。对家人,哪一个是孝顺乖巧的?对朋友,哪一个是真诚相待的?都是些忤逆不孝、离经叛道、祸害社会的渣滓。别说才二三十个,就是死二三十万我也不嫌多。”
杨叔正色道:“那8个警察呢?他们又有什么错?”
她甜甜地一笑,慢悠悠地说道:“是谁让他们擅自闯入地下的?是我请他们进来的吗?我设置了两道厚重的密码防爆门都挡不住他们送死的脚步,能怪我吗?”
杨叔被问得语塞,一时竟还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了,老人家不要太冲动,年纪大了,小心身体。其实,我也只是想好好看看那个叫丁源的,至今我还是没有想明白他是怎么捡到一条小命的。”
提到丁源,他顿时心中愤怒不已,恨恨的说道:“你对他下的是什么蛊,我竟然用尽办法都无法化解!”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掩面大笑,这才发现手掌已无,甩甩沾在小臂上的血,这才沉声说道:“如果世人都能解我的蛊,我还敢在你老人家面前卖弄吗?”
“你别嚣张,我既然制得住你的傀儡,也就找得到你!”
她又开始“咯咯咯”地笑起来,扬着眉问:“是吗?”
一股浓烟从地上腾空而起,瞬间烟雾缭绕,充斥了整个房间,让人眼睛睁不开,喘不过气,暴露在外的皮肤特别是脸滚烫且火辣辣的,喉咙刺激得一直干咳。
“咳咳……怎么还用起催泪瓦斯?”杨叔赶紧用衣服遮住口鼻,扶着丁源退进了卧室,开窗紧门,洒水通风,症状才微微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