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湘恐惧的上前拉住墨涴洮的手:“小姐,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墨涴洮气踹嘘嘘的说:“打死了正好,这些东西正好给她做陪葬。”
说完又要接着打,琉湘再次拉住她:“不可啊!小姐,此时此刻的墨雨珊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如蝼蚁一般的墨雨珊了,若是她真死了,兰裕王殿下肯定不会罢休的,若是追查起来查出死因,小姐,那可是大罪啊!”
听了琉湘的话,墨涴洮觉得有理,是不能将她打死,更何况是在今天,再加上皇后对她的态度,看来是兰裕王殿下的意思,好在是兰裕王殿下,若是赫连景,她今日定然不会这么轻易饶了她。
“哼!也好,留着她一条贱命,以后让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说罢,带着她的人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看着她远去的方向,墨雨珊虚弱的呢喃:“墨涴洮,你会为你今日的手下留情后悔的。”
终于再也熬不住那份疼痛晕了过去。
月华如素,清清袅袅,笼罩大地,将世间一切都包裹在它的静谧中。
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琢。秋来秋去俱无踪,徒留一帘幽梦。
墨雨珊从晕厥中醒过来时,感觉到的就是这样的,好静谧啊!就仿佛她已经死去了一般。
想要挪动身体站起来,可身体仿若已经不是她的了,僵硬得她动弹不得,更不可能起来。
她感觉到门口闪身进来一个人,一袭白衣,几乎和月光融为一体,她却看不见来人是谁。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宫中当职回来的墨羽白,在回自己小院的路上他听到有婢女在小声谈论今天发生的事,他不做声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终于将事情听了个明明白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因为担心着她,他一路狂奔而来,跑进小院,看见门开着,以他敏锐的嗅觉从空气中闻到血腥之气,他好害怕进去看到的会是她满身是血的尸体,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
心疼之余,他开始责怪她太过鲁莽,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反击?究竟是怎样的勇气让她居然敢现在就明着和那对母女斗?
终于走进房间,借着月光,他看到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墨雨珊,一动不动,顿时让他心惊肉跳,梦里,他答应过娘亲守护好她,保护好她,以后风风光光的送她出嫁,他那么努力的夺得皇上的青睐,终于打拼出如今的一切,可是现在……
“羽白,羽白……”墨雨珊发出轻微的喊声,虽然她没有看到来人是谁,但她大概能想到,这个时辰能到这个小院的,除了墨羽白还会有谁?总不会是她那个负心汉的父亲。
听到墨雨珊的声音,墨羽白差点喜极而泣,赶紧上前蹲在墨雨珊的身边,不知该如何下手,生怕自己再碰到她的伤口让她疼痛。
“在,我在呢!羽白在呢!”
听到墨羽白的声音,墨雨珊感觉心安了许多,听得出来墨羽白语气中的激动和痛心疾首,墨雨珊强撑着轻笑一声,却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羽白,别担心,我没事,我不会死的,为了你,为了母亲,我不会死的。”
墨羽白紧握手指,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你是傻了吗?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挑明立场?你以为你已经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了吗?你不是说为了我,为了母亲,你会好好的,那你今天又是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今天你的一点小胜利,换来的差点是你的命,你怎么可以这么笨,这样不等价的交易你为何要做?”
他的话语里字字句句都是对她的责备自己责骂,可墨雨珊听出更多的是他对她的关心以及爱,他害怕她会离开他,他害怕她会死去,和他的母亲一般,丢下他自私的死去。
泪水忍不住噙满她的眼眶,却还是故作轻松的说道:“好了,你就责怪我了,我现在已经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了,我好痛,真的好痛。”
墨羽白终于还是没有忍心再责备她:“你告诉我,你都伤了哪里?我可以碰哪里?我先抱你回床上。”
“后背,头,还有脸。”
墨羽白仔细检查了一下墨雨珊所说的这几个地方,后背已经皮开肉绽,干涸的血水将她破碎的衣服和破碎的皮肉粘连在一起,若是医治,定然要揭下一层皮,那种痛,墨羽白这样的大男人都感觉疼痛不已。
头上有大大小小的血痕,上面还有头发黏在上面,清理伤口也是一件噬心灼骨的痛。
脸上还好,只是有些红肿,上点药应该就会没事了。
清楚了墨雨珊受伤的大概,墨羽白终于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动作轻柔,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又弄疼她一次。
从给墨雨珊检查伤口开始,墨羽白始终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云天荷,曾经你不择手段虐待我的母亲,如今你又放纵你的女儿欺凌我的姐姐,你待我那么好,不就是因为你生不了儿子,父亲才会千般万般都要保住我吗?
云天荷,你对我亲人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如数奉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