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墨雨珊起了个大早,进宫参加皇后娘娘的宴会可是一件大事,虽然没有母亲细心的为她装扮,没有父亲告诉她进宫要该当如何,她还是要装扮得一丝不苟。
可当她看到昨天晚上总算完成的水绿色长裙时,瞬间惊呆在那,这件衣服可是她花费好多心思和功夫在里面完成的,样式简单却不失端庄。
可如今,那件衣服被剪得七零八落的,就算补也补不好,实在无法再穿出门了。
是谁?谁会在半夜三更的来给自己使坏?
墨雨珊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墨涴洮。
记得那一天,她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做衣服,那时,琉湘来了小院,说是大小姐寻她,等她去了以后,那里不仅仅只有墨涴洮,还有赫连祺在,于是,那一天她便一直在那边陪着他们。
想来就是那时候她做的衣服被琉湘看到了,这个墨涴洮,心思够歹毒的,早不毁,晚不毁,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毁,这是一点点的机会都不给她啊!
手中握着被剪坏的衣服,墨雨珊的眼神里投射出骇人的光,声音森冷,咬牙切齿的说道:“墨涴洮,也该是时候回报你了,蛰伏了这么多年,也忍了你这也多年,每一次我都将你给的折磨变成我成长的动力,如今,时间到了,我忍够了,想玩,好啊!我陪你玩。可是,要我陪你玩,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样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的使者,慎人心骨,掏心索命,骇人心魄。
轻柔和缓的将那件破碎的衣服收好,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墨涴洮,既然这件衣服你不让我穿,那我便留着给你穿。”
整理好衣服,打开衣柜,看看里面有没有一件能拿得出手的衣服:“这件月白色的太素了,不好。这件水蓝色的太旧了,不好。这件粉红色的样式太老,不好。这件鹅黄色的……”
“咦!这件不错,鹅黄色的,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件衣服?看起来还不错,就是它了。”
换上鹅黄色的长裙,腰间系一条丝带,盈盈可握的腰身立刻展现出来,身材虽说不上高挑,但也有一种玲珑剔透的感觉。
坐在梳妆台前,既然没有能戴出去的首饰,那不如不戴,亦或者少戴。
给自己梳了一个柳叶髻,簪上一个木质雕花簪子,垂下几缕飘飘长发,果真有一种风摆垂杨柳的感觉。
额前留下一缕遮住脸上的烧伤,佩戴的依旧是上次的蝴蝶流苏,虽然没有紫金流苏那般光彩耀人,却也透露着一种小家碧玉的气质。
看着镜中的人儿,有一种娇态百出半遮面的意味,鹅黄色的及地长裙,修饰出她完美的身段,雪白修长的脖颈性感的裸露在外。
墨雨珊对着镜子练习着音容笑貌,笑不露齿,却也要笑得温婉大方,贤良得体。
约摸时间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启程,待到了皇宫时辰也该刚刚好。
来到大门口,门口已经备好马车,却只有一辆,还没等她弄清楚情况,墨涴洮和云天荷已经出来了。
墨涴洮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声音很是讥讽:“呦!三妹,如果我没记错今儿就是皇后娘娘宴请的大日子,你穿成这个样子是去赴宴呢还是去收拾残羹剩饭的?”
墨雨珊也不恼,现在她可不想在这跟她做口舌之争,去不了皇宫事小,可若违了皇后娘娘的旨,她可真是吃不完也兜不走啊!
“雨珊自知自明,就算打扮得再好也体现不出那份尊贵,不似大姐,长得好看,怎么打扮都好看。”
墨雨珊的话,墨涴洮非常受用,得意的仰着脸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是,本小姐相貌出众,国色天香,岂是你们这些庸脂俗粉可比的。”
墨雨珊不语,却也始终保持着微笑。
“涴洮,时辰快到了,别耽误了娘娘的宴会。”云天荷已经率先上了马车,掀开轿帘对着墨涴洮说道。
墨涴洮赶紧应声往那边过去,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一回头,竟然是墨雨珊。
“你跟着我做什么?”墨涴洮不悦的问道。
墨雨珊道:“和你们一起进宫啊!”
墨涴洮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好笑出声:“什么?和我们一起?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和我们一起。”
墨雨珊不解,什么叫她疯了?她们只准备了一辆马车,她不和她们一起难不成自己走着去吗?等到了皇宫那还不得天黑了。
“墨雨珊,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想和我们一起进宫,你觉得你配吗?”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
临最后转过身来对着墨雨珊道:“墨雨珊,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去吧!”说完便闪身进了马车。
车窗出,墨雨珊和云天荷对视,只见云天荷冷笑着看着她,半点没有要帮她的意思,上下冷眼打量了墨雨珊一眼,不屑的轻笑一声,瞪了墨雨珊一眼便直接将车帘放了下来。
看着马车缓缓离去,墨雨珊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何心情,痛吗?有点,因为要向仇人讨生活。恨吗?恨,恨之入骨。复仇?必须的,已经准备了好多年。
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几朵白云飘过,还有成群结队的秋雁飞翔在天际。
墨雨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或许是天意如此吧!她已经没有钱去雇马车了,她所有的钱都花在了那件衣服上,可以说,为了这场宴会,她花费了她所有的积蓄。
尚书府也是不可能给她准备马车的,她这个卑微的三小姐,谁又会敢为了她与大夫人作对呢!
罢了,去不成便不去罢,皇后娘娘若怪罪下来再做解释吧!报仇,她总是会找到各种方法,也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