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珊摇了摇头,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说道:“今日之事,还望王爷不要和别人说半个字,特别……特别是,我大姐,墨涴洮。”
明知道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可她的小院已经没有什么可烧的了,再烧,就该烧房子了,她大仇未得报,她可不想抱憾终身。
“这是为何?”赫连景不明所以的问道。
他喜欢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要躲躲藏藏,他本想着,若让尚书府的人知晓他对她的心意,或许会对她改变态度,待时机成熟,他便找父皇赐婚,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她,对她好。
“只因她太爱你了。”墨雨珊只悠悠的说出这么一句话,短短几个字,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赫连景已经读懂她话里的意思了,也明白了她的伤悲,点了点:“好。”
只要是对她好的,他便义无反顾的去做,那就再等等吧!等到时机成熟了,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后面的人沉默了,赫连祺又回归到和赫连裕阳的谈话中。
“皇兄,父皇交代给你的事可还顺利?”赫连祺问道。
赫连裕阳叹息一声:“唉!别提了,最近真的是愁煞我了。”
“哦!这是怎么说的?还有人敢不配合皇兄吗?”赫连祺惊疑的问道。
赫连裕阳这才说道:“那些无利不起早的奸商,有好处的时候他们各个挤破脑袋也要往里钻,如今想从他们手里拿出一点银两震灾他们居然各个都往后缩,一毛都不肯拔。”
“也难怪他们不肯出钱,之前震灾就已经让他们拿出了不少,如今灾后重建又让他们拿,那毕竟都是他们起早贪黑赚来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拿出来。”
“是啊!今年也不知究竟犯了什么神,居然处处传来灾情,本来充盈的国库也被拨得干干净净。”
“那皇兄打算如何?总不能直接跟父皇说商户们不肯出钱?”
“那是,这只会让父皇觉得我能力有限,办事不利。”
墨雨珊和赫连景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听到这里两人居然都不由得轻笑出声。
赫连景推了一下墨雨珊,小声说道:“你笑什么?”
墨雨珊小声回应:“没有,我只是想起两句诗来。”
“什么诗?”赫连景好奇的问。
墨雨珊看了看赫连裕阳的背影,用手挡在嘴边隔绝声音传出去被人听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可她哪知,赫连祺和赫连裕阳的耳力那是相当好的,纵然她说得再小声,挡得再严实,只要出声,他们就能听清。
赫连裕阳站住脚步恼怒的转头看墨雨珊:“你说什么?你是在笑话本王的办事能力吗?”
墨雨珊吓得身体一僵,站在那里不敢动:“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
赫连景哪能见得了这个,闪身挡在墨雨珊和赫连裕阳中间:“皇兄,你这是做什么?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了,你拿她撒什么气?”
“什么?赫连景,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为了这么个卑微的丑丫头你这是在公然和我叫板吗?”赫连裕阳怒气冲冲的对着赫连景大吼。
唉!都是因为自己一时乱了分寸,害得他们兄弟吵得面红耳赤,墨雨珊有些恐惧的伸手去拉赫连景,生怕事情越演越烈,越进展越糟糕。
而一旁的赫连祺似乎没受任何影响一般,他们吵他们的,他就只当看好戏,他们争得越激烈,斗得更狠,对他越有利。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也请皇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也仅仅是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而已,皇兄这样在意,难不成真的是对自己的办事能力有所怀疑?”赫连景也不是吓大的,父皇,母妃从小就教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作为男子汉,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还谈什么理想,谈什么抱负。
“赫连景,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你一个游手好闲的王爷,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质疑我的办事能力?等有一天你能承担起责任的时候再来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说这话。”和赫连景这样的毛头小子置气,赫连裕阳真心觉得没意思,直接用话语噎他作罢。
“就算我游手好闲,但我从来不拿女人来撒气,更不可能用女人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女人,女人,他的话题就离不开这个女人了吗?赫连裕阳气结,直接不理他了。
好戏看完了,赫连祺终于开口了,看着墨雨珊说道:“听你刚才那两句诗的意思,似乎你有好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