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景也不是第一次见她被墨涴洮欺负了,所以,在他面前她也没必要装,更没必要为墨涴洮做维护。
伸手想要将水里的床幔被褥打捞出来,手指刚刚碰到水,胳膊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还没反应过来的她就被拉了起来,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脚下一个不稳,身体直直往后倒去,若是这样倒下去,那迎接她的就是清凌凌的水了。
惊慌失措的墨雨珊惊见出声,今天的她可不想下水游泳,本能的伸手想要抓住救命的东西,慌乱中手腕被人紧紧的握住,稍稍一带劲儿,一阵晕眩感袭来。
待一切回归平静,墨雨珊缓缓平静下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感觉这么惊险?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结实的胸膛,阵阵龙涎香味充斥鼻息,混合着男人自发的魅力气息,简直让人心潮澎湃,意乱情迷。
右手的方向传来强而有力的撞击,墨雨珊转目看向右手,只见她的右手正抚在他的胸口心脏的位置,那如鼓动一般的心跳,那样有力,那样健康,那样让人沉迷。
不用看也知道她落入的究竟是何人的怀抱,墨雨珊只觉得自己脸颊羞红,心跳加快,似是有千万只小鹿跑进心里一般。
而此时的赫连景亦是如此,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痴迷,虽然仅仅只有三面之缘,可就算如此,他还是爱她如痴如醉,如火如荼。
他本来只是担心她的手伤想帮她拧干被褥,却不曾想天公作美,竟能弄巧成拙拥美人入怀,柔若无骨的她娇瘦无比,柔弱的腰肢仿佛他一用劲就会将她折断一般,她的身上传来阵阵清雅的花香,不会太浓,也不会过淡,吸进鼻中会让人感觉非常舒服,有一种春天般的感觉。
千言万语无尽处,情到深处自然浓。
这样近距离的接近,赫连景的身体越发的想要出卖自己,脑袋里蹦出个惊人的想法,很想亲她,亲上她那张诱人的小嘴,哪怕只是蜻蜓点水一般也好。
可是,有一个声音试图阻止他:不可以,你们才见过三次面而已,这是第四次,虽然这次相处的非常愉快,可她毕竟不是普通女子,若爱她,细水长流更悠久。
下一瞬,墨雨珊感觉自己腰肢处传来一道力量,但又不会弄痛她,双脚也在同时离开地面,一个回旋,他们的位置做了对调,她稳稳的落在草地上。
赫连景手上稍稍一用力,墨雨珊便已然坐在草地上,赫连景紧紧的握住墨雨珊受伤的手,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边给墨雨珊上药边责备的说:“手都已经手伤了,还洗什么被褥?尚书府是没有俾人了吗?居然要你一个主子来洗。”可墨雨珊听得出来,他的口吻虽然是责备的,可那话里的意思却是疼惜的。
墨雨珊再一次陷入他的温柔漩涡,自母亲去世以后,再没人如这般疼惜她,爱护她,如今出现的赫连景,弥补了她多年来孤独的内心,如何能不让她贪恋他的温柔。
可是,她的处境他又怎会不知晓,他也曾去过尚书府几次,她也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只不过那时候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进入过她,对她虽没有做到了如指掌,却也有所耳闻,曾经不曾在意过的事,如今再说起,究竟是她入了他的眼?还是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赫连景从未有过的温柔轻轻帮墨雨珊上药,他真的很害怕弄疼她,她若疼,他比她更疼。
墨雨珊第一次这样近的距离打量他,眉似浩瀚夜空一柄利剑,眼似瀚海之空最明亮耀眼的星,鼻梁高挺,似天空那一弦弯月,嘴唇紧抿,和着微微皱起的眉头看起来似有一些怒气。
鬼使神差,墨雨珊伸出手抚上赫连景皱起的眉,轻轻将他抚平:“不要生气嘛!你生气的样子好恐怖啊!我会害怕的。”
柔软的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赫连景不由得眉头跳动一下,他真的是陷进她的温柔乡太深了。
听到她温柔以待的语气,似乎带了几丝撒娇的意味,他的心悸动不已,眉头缓缓舒展,嘴角微微上扬,许是太过欣喜,手上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上好药,又伸手进怀中,这次带出来的是一块方巾,是男子用的方巾,可上面的图案,应该是女子非常用心秀的,那样的针脚,那样的用心,满载着秀花之人的爱心,这样的方巾,绝不是外面可以随便买到的。
难道是墨涴洮送的?墨雨珊刚才还狂跳得心此刻瞬间冷落下来。
而此时,方巾已经系好在她受伤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