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语和木槿无奈,只盼着王爷快快归来,更盼着明日一睁眼,墨雨珊又恢复如初,能吃能喝,能说话,能笑。
可令她们没想到的是,墨雨珊居然三天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一动不动。
滴水未喝,粒米未进,墨雨珊的嘴唇开始渐渐泛白,虚弱得目光都有些迷离。
仙语和木槿这三天来,几乎快要将眼泪流干了,当着墨雨珊的面,她们努力强迫自己不动声色的忍着,可一转身,泪水总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中午的时候,仙语和木槿正想着该如何让墨雨珊吃下去东西,不速之客却来了。
仙语和木槿对墨涴洮心有怒气,见她进来,虽然表面上尊重如初,可眼睛里却难掩的愤怒与嫌弃。
“听说妹妹三日未进食了,我特地过来看看,怎么?还是没有吃东西吗?”
墨涴洮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虚弱无比的墨雨珊,故作心疼的惊呼到:“呦!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再不吃东西可如何是好。”
仙语和木槿看着她这副虚伪的嘴脸甚是恶心至极,站在一旁也不搭理她,任由她一个人在那里唱独角戏。
墨涴洮如何能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可她却偏偏不知好歹,非要去招惹她们,她们痛苦了,她就开心了。
“瞧瞧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王爷将活生生的一个人交给你们伺候,你们怎么将人伺候成这个样子了,担心王爷回来扒了你们的皮。”
此话一出,木槿和仙语气结。
“墨侧妃,说话要凭良心啊!明明是您强行灌我家夫人喝了极寒的寒极,这才致使我家夫人成如今这副模样的,您怎还倒打一耙。”
木槿气不过墨涴洮,不着分寸的教训起墨涴洮。
“良心?”墨涴洮冷哼一声,慢慢走向木槿,瞬间换上森冷的表情,目光锐利的瞪着木槿:“怎么?脸肿了几天,脑袋都变重了,脖子扛了几天脑袋就变得硬起来啦?
感这么跟我说话,是想试试是你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刀硬吗?”
木槿虽然心有不甘,可她也是惜命之人,愤愤不平的闭上嘴。
对于这样的结果,墨涴洮很满意,这就代表着她的威慑力很强。
不屑的瞪了一眼木槿,转身继续说道:“再说了,我那天喝醉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谁知道我做了什么?谁知道?”
木槿急了:“墨侧妃,您这是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了?”
“我做什么了?”
“人在做,天在看,不仅我和仙语看到了,还有太医和……”
仙语立刻制止木槿的脱口而出,木槿这才惊觉,差点又害了夫人一把。
“和谁?”墨涴洮警觉的看着木槿问道。
木槿好恨自己的口无遮拦,怎么一不小心就差点把祺安王招出来了,如今又被她咄咄逼问,她该怎么办?
木槿急得眼珠子乱转,突然看见站在对面的琉湘,立刻说道:“和琉湘,我们都看到了。”
原来是琉湘,听到琉湘的名字,墨涴洮既觉得好笑又觉得一阵失落,因为她没听到她想要的答案。
“你确定太医亲眼看到我给墨雨珊灌寒极了?”墨涴洮反问。
木槿语塞,太医是自己后来求赫连祺去找的,他何曾有机会看到墨涴洮给墨雨珊灌寒极。
“哼!没有对不对?”
“……”
“你们是墨雨珊的人,你们的话,会有人信吗?”
“……”
“至于琉湘。”转头看着琉湘:“你有亲眼看到我喂夫人喝了什么吗?”
琉湘干脆爽利的答到:“奴婢没有亲眼看到您喂夫人喝了什么。”
墨涴洮满意的转身看向木槿。
仙语却忍无可忍了,指着琉湘道:“琉湘,你怎敢说谎?就不怕下地狱被拔舌头吗?”
琉湘理直气壮道:“我确实没亲眼看到啊!若是看到了,你们的脸又怎么会肿成这个样子呢!”
果然,当时琉湘正在教训她们两个呢,正好是背对着墨涴洮她们,只不过她们当时都只在意墨雨珊了,根本没有注意琉湘有没有看到一切。
可是,看到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她是墨涴洮的人,总不会站在她们这边帮忙指控墨涴洮。
目的达到了,墨涴洮心情大好,也懒得同她们计较,转身踱步到墨雨珊的身边:“我本想留你一命的,可如今你自己将自己逼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可别怪我啊!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与我无关。”
说罢,得意的转身带着琉湘离开了,没想到她这一箭居然双雕了,看来,上天还是站在她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