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事向来不会独来独往,唐瑶和慕思思前脚踏进教室,花胖后脚便也跟了进来。往讲台处一站,开口就暴躁的吼起来了,“男同学可以出去上课了,都几点了,还在嬉闹。”
班里本还是一片繁华,突然就安静了,死静死静的,静的唐瑶心里跟着焦躁起来。不是说心里有多害怕,只是学校生活总有花胖缠绕,着实觉得没什么意思。还要耗费心神与之周旋。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英雄自古多波折。
“这学期劳作课,由我做你们班的钩针老师。不要问我之前的老师去哪里了,这是学校的安排。另外下个学期的绣花课,也还是我。所以姑娘们,拿出你们的精神头,别给我纠到错处。”
慕思思的同桌是个男生,钩线课上因为男生们都去综合楼学木匠了,空出来的位置一直都是唐瑶坐着。慕思思用手肘悄悄的碰了一下唐瑶。意思很明显,唐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的确,这样的安排对于唐瑶无疑是糟糕的。好在花胖光天化日之下也未有什么出格的行为,而唐瑶只需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按部就班。
庆幸的是没过多久年级里爆发了一场轰动一时的水痘疫情。班里三分之二的同学都倒下了,唐瑶熬到最后一刻仍然没能逃过这场浩劫,请了足足两周假。
唐瑶在家里躺着无事,便想着钩线课的那个时段貌似是美术班的写生课。美术老师带唐瑶周末的特色班,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同唐瑶母家一个姓,姓林。艺术系的男子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桀骜不训,空灵的想法天马行空,是个好商量的主。上次桌子一事他不知情,也帮了唐瑶一回。既然开了头,能帮一次就能帮第二次。再者,钩线本就是副课,学期末只要能钩完一顶帽子,应该也无所谓是课上完成还是课下。
唐瑶痊愈后的第一天复课,便去找了林老师。唐瑶其实并不知道,这位林老师之所以对她一向挺好,当然一部分是归功于她的画,但还有另外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原来就是本家。只是林家枝叶茂盛,旁系的子孙一年也见不了几回。更何况像唐瑶这样小辈里最小的,更是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个远房叔伯。
唐瑶声情并茂的在林老师面前讲述了一下她与花胖的“前尘往事”,并表述了希望能在他这处避上个一年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