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意低头呵呵笑,不停地笑,一直到最后笑得几乎没有声音,只有一道道气息的音。
他微微喘气,如雪面容上倏然一片嫣红,“喂,云沧澜,好歹我刚刚也救过你,对你的救命恩人,至少真诚一些。冷屏娘是你救的吧?对吧?”
云沧澜淡笑看着他并不着急说话。
奕渊自袖中取出一支小巧骨哨,吹出一阵清越短促的哨声,林子里鸟雀扑棱,忽而一下四处散开。
“楚朝意,会有人来接你。”奕渊收回骨哨,话语凛冽不含一丝温度。
楚朝意摇头,“尊王殿下,你是赶不走我的。那些人也未必拦得住我,你抓一次,我跑一次,何必呢?”
“云沧澜,回答我,冷屏娘是不是你治好的?”
云沧澜抬头,“你认识她?”
“你想多了。”楚朝意冷笑,“我对妓子可没兴趣。”
“哦。”云沧澜点头,“无可奉告。”
“那就的确是你治的了。”楚朝意喃喃,“你们要去哪儿?”
“无可奉告。”
楚朝意自说自话,“你是医者……恰好何斧县出了一味灵草绿溪枝,你要去那儿?”
云沧澜和奕渊已经坐在马上,日光下二人相貌一样的绝世无双,半垂着眼睛淡然看着他。
“你是为了冷屏娘的病?也对,她似乎还没好全。”
“云沧澜,我要和你一起去。”
奕渊目光陡然一冷,长臂一伸劈手一掌打在楚朝意后颈上,他晕了过去。
第一次对他的沧澜不敬,第二次就要牛皮膏药一样贴上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