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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归路

暗影重叠的森林,不见天日。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横亘的丛林里,如同暗黑色的毒蛇,随时准备吞噬过路的生命。幽深的小路散发着阴森诡异的气息,时不时还有几声兽吼自丛林深处传来。

“唉,真是个鬼地方,估计已经到了楚国边疆吧。”小路的拐弯处,一道若有若无的叹息声透过茂密的灌木,向着前方幽幽传去。远处,几只羽毛凌乱的鸟儿惊叫着扑腾了几下,瞬间就没了踪影。

一个清秀的少年从转角处走了出来,他拍了拍沾满灰尘的青衫,一头长发随意地搭在肩上,似乎很久没有洗过了。他不耐烦地拨开挡路的枝丫,另一只手却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铁剑没有剑鞘,远远望去似乎只是一根生锈的铁棍。

“考试落第了,就这样狼狈地回去吗?”他低头苦笑,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却承载了人生的沧桑。路依旧遥远,漫漫长路,何处是归程?少年摸了摸怀里的一块玉佩,思绪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他来自一个边陲小镇,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没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只有一块染血的玉佩,经历了十几年的时光却没有丝毫褪色。这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青云,青云。”他抚摸着玉佩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清秀的脸庞上闪过几丝复杂之色。

“青云直上吗?奈何官场黑暗,科举终究是大人物手中的游戏,我一个乡野小子哪有高中的希望?”他眉头微皱,良久,又无奈地舒展开来。“我的前途又在哪儿呢”他迷茫地看了看远方,看着暗黑色的小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渐渐升起了几缕不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中细想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也许是产生幻觉了吧”少年摇了摇头,他只觉得是自己精神有些恍惚了,竟然连现实与虚幻都有些分不清了。他再度往前走了几步,几声模糊的呼喊声随着夏风缓缓清晰了起来。“救我救我”

“怎么了?”他嘀咕了一句,暗暗加快了脚步,循着声源的方向快步赶去。这声音虚弱无力,似乎是久病的病人又仿佛是重伤的伤者。无论哪一种,他都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救人要紧。

“你是谁?”还没靠近,一道冷漠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声音中带着凌冽的杀气,一扫刚才深深的虚弱感。它犹如深山虎啸,带着惊人的气势。

“小生青云,乃是楚国洛河城阴山人士,你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他儒雅淡然地说道,两只眸子密切地注视着前方。

前方,路边,一个浑身染血的身影倒在路旁,一身黑色的劲装残破不堪,一个个破洞或大或小,在血液的浸染下看不出新旧。一双眼睛遍布血丝,透着诡异的红光,正警惕地看着不断靠近的青云。那眼神带着发至内心深处的恐惧,仿佛青云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楚国?楚国是哪里?这莫非又是幻象?”他警惕地看着青云,伤痕累累的身体再度挣扎了起来,一滴滴的暗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臂缓缓流淌了下来,刚一接触到地面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似乎是,,,被暗黑色的泥土给吞噬了!

“你什么意思?这里不是楚国吗?”青云错愕地看着挣扎而且的男子,眼中填满了深深的不可思议。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那个浑身染血的男子,竟让青云的心中升起了深深的恐惧,那人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活人,反而更像是一个鬼魅。

染血的男子目光冷漠,又仔细审视了青云一番,“没想到幻象越来越真实了,不愧是不归路,难道真的没有丝毫活路吗!”他强提一口气,目光凝视前方,似乎一有不对劲,就要立刻扑上前来,发起最猛烈的攻击。

“幻象?等等!我不是幻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归路又是哪里?”青云将铁剑横在身前,警惕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子。那人眼中的杀意是做不得假的,即使重伤的人也不能有丝毫的轻视。

神秘男子眼中充满了疑惑,一双血眸出现了几许迷茫,随即又闪出了几道精光。他嘴角一撇略带冷意地说道:“你说你不是幻象,有什么可以证明?如果不能证明,我宁可拼着再度受伤,也要将你斩杀!”他一边说着,一双滴血的大手狠狠握成了结实的拳头。

“如果我是幻象又怎么可能和你说那么多呢?不是活物是断然没有如此能力的。”青云自信地说道,一把铁剑斜斜插入地面,钉入暗黑色的泥土。“好了,现在你应该和我说一下,幻象与不归路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好,我相信你,你的言语绝不是如傀儡般的幻象所能做到。”神秘血衣男子诡异地笑了笑,笑声沙哑,仿佛地狱里的恶魔。“,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有多长,也没有人知道它的源头与终点,它是修行界的一大谜团。至少在我们赵国,它是恐怖的源头,这条路名为不归路,入之必死,没有丝毫活路,你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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