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锋大叫:“使者住马,我有大王新诏!”高锋连叫数声,使者拉住缰绳,停了下来,惊讶道:“大王还有后令吗?”
“正是!”
“两位怎么脸生得很?”
“嘿嘿,王宫那么多人,你能全认识吗?别废话了,大大事要紧,快快听诏吧!”
使者下马,跪下来。高远往怀里一掏,却是一柄剑。剑光一闪,使者早已人头落地。他擦着剑上的血,道:“哥哥,杀一使者,浪费那么多话做什么?”高锋道:“弟弟这就不懂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样最省心省事。况且,我怕这人一急,将诏书撕毁呢。”他弯身往使者身上一摸,果然有份诏书,拿出来一看,完好无损。
高远不解,道:“这个诏书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了,用处大得很呢。”
两人快马加鞭,径往车师前庭赶去。车师道路险阻,一路峰峦叠嶂,两人一路艰辛,不多日,已到前庭。前王安瓅迎入高锋、高远,设宴款待,高锋见安瓅身旁侍从林立,护卫森严,无从下手,便呈上诏书,安瓅翻来覆去,把看多时。高远一颗心怦怦直跳,他侧眼看高锋,却见他怡然自若,心下稍安。
安瓅问道:“我父王一定要与汉兵为敌吗?匈奴都战不过汉兵,何况车师?为什么不既依匈奴,又依汉兵,我们车师两不得罪,从中取利呢?”
高锋暗骂一句:“好不奸滑!”徐徐道:“大王说前附匈奴,便深以为耻,如再附汉兵,恐西域三十六国,俱来笑话车师,故来请前王发兵相援。”安瓅踌躇半晌,道:“父王有难,怎能不救?我帐下有勇将突兀,可以一战。使者但请安坐。待来日,便引军相救。”
高锋见无机会,暗暗着急,附合着安瓅,左一句,右一句,漫无边际地闲谈。忽然,安瓅神色异样,低声问:“你在都城,见过如嫣王后吗?她、她、她怎么样了?”说完,安瓅脸上泛起潮红,神色非常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