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恭插嘴道:“这是广德的计谋,他想诱使莎车王,我料莎车王必然上当。”
“不错。莎车王打又不过,心想不如坦然出城,与其相会,说不定广德念翁婿之情,寒喧几句便会退兵。莎车王于是出城,哪知突然冒出十余条壮汉,将莎车王拖落马下,捆绑起来。莎车没有了主将,便投降了,于寘就吞并了莎车,成为西域强国。”
耿恭叹道:“西域历来为番邦之地,广德王毫无信义,也是情理之中。弟弟到西域,可学战国时的张仪,晓以大汉天威,利用西域诸国矛盾进行孤立,远交近攻,以夷制夷,各个击破,西域哪有不平之理?”
班超大喜,道:“正是如此,西域诸国若像战国一样,连横合纵,团结一心,又外连匈奴、鲜卑,共抗我大汉,这西域自然难以平复。可西域素来毫无信义,反复无常,有利便从,无利便反,从没有什么道理可言,我现在不担心西域不平,只担心平定西域之后,西域诸国仍无信义,那怎么可能长久事汉?以后乱天下的,恐怕还是这些马背上的民族。”
“只有仿武帝时,重设都护府,屯以重兵,教以道化,再以能臣镇守,近百年内,西域不会大乱。”
班超叹道:“我投笔从戎,常常感叹无人与我谈论兵法谋略,今天哥哥所见,与我略同,倘若皇上派我俩共使西域,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两人相见恨晚,双手紧紧相握,两颗英勇不羁的心飞跃了千山万水,停留在塞外黄沙沟壑之中。坚定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迸发出无穷的力量,东汉初期的两个英雄,拉开了征战西域、匈奴的序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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