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府的宅院宽敞明亮,在临安街道狭窄,也算是高楼。
经过数次朝庭迁移,大量公共设施占据宅院,加上文臣、武将、女后、外戚、宗室、宦官等六种人的专权,朝廷制订出一整套集中政权、兵权、财权、司法权等各种制度,按照这个制度,一般官员都有“官”和“差遣”两个头衔,有的官还加有“职”的头衔。
“官”只是说明他可以领取俸禄,而职才有实际的权力,每个机关彼此互相牵制,“任非其官”的情形很普遍。
例如左、右仆射、六部尚书、侍郎、大夫、郎中、员外郎、卿、少卿等,在成为官阶的名称后,就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不再担任与官名相应的职务。
这些官名只用作定品秩、俸禄、章服和序迁的根据,因此称为正官或本宫,又称阶官或寄禄官。其中有文资、武阶的区别。差遣是指官员担任的实际职务,又称“职事官”。
差遣名称中常带有判、知、权、直、试、管勾、提举、提点、签书、监等字,如知县、参知政事、知制诰、直秘阁、判祠部事、提点刑狱公事之类。也有一些差遣并不带上这些字样,如县令、安抚使等。
这种最直接的结果,是官员数量增加,长居在临安府的官员数量也惊人,挤占大量平民的宅院,不少原住城内居民,不得不被迫迁到城外,住在与罗术之前一样的茅草屋。
当官的都住到城里,临安城郊成为匪徒肆意妄为的天地。
当然,身居繁华,这种土匪杀人到少见,就象王胡子,还有别的营生,钱是他们主要目标,至于罗术担心的人肉馒头,一般只在某些落后州府才会出现。
终于,翠珠停下脚步,眼前就是厅堂,她已低声细语面前的另一丫鬟去禀报。
片刻回音让进来,罗术与小妮子迈步高台,走入厅堂,看到毕夫人正端坐中间坐椅上。
宋朝这高台家具,看得很威严,却很费料,与罗术的那套现代家具比较,自然视觉冲击力不同,要不人家是将军府。
毕夫人所穿夹衣有前身短后身长,如无袖大背心,衣服的领边、袖边、大襟边、腰部和下摆部位分别镶边或绣有装饰图案,采用印金、刺绣和彩绘工艺,饰以牡丹、山茶、梅花和百合等花卉。
整个看起来,人比较肃穆端庄,也有派头。
两人行礼,听到毕夫人让丫鬟端茶,这才抬头注视罗术。
“将军的信,汝看过?”
罗术点头,无非就是菜谱,有什么可多说,至于那段肺腑之言,就忽略了吧。
毕夫人目光凛然,额头泛起一道皱纹。
“将军临别,对汝信任,说有福气,让吾平时有事与汝攀谈,听闻‘斗茶’得到圣谕面见,未来鸿图大展啊!”
这些客套话,罗术只当耳边风,起身客气两句。
接着又听到夫人长叹一口气,“凡与朝内武将家眷,不得善终,不是孤寡,就是被人抢掠为奴,将军膝下一女,吾不放心。”
只当是一种慨叹,罗术也说不出什么,又是躬身行礼,不接话。
却见夫人招手,片刻,一个十几岁上身穿窄袖短衣,下身穿长裙,上衣外又穿一件对襟的长衫,长裙色彩娇艳,女子面容白皙。
“清君,站到面前,向这位先生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