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有什么事吗?”
罗术忐忑不安,心里有鬼,嘴也不利落。
军爷笑了,手指他腰前捂紧的兜子,“藏什么宝贝,拿出来,看一下。”
看他眼神分明露出的只是贪婪,并非别的,罗术多少有点安慰,从另一只兜里掏出积攒的二两银子,递了过去。
“爷,看厨房烧鸡不错,给娘子拿的,求爷高抬贵手。”
也难怪,鼓鼓囊囊,圆滚滚看就象是一只烧鸡,那军爷抬起手,嘴里淫笑。
“好的,好的,小娘子,真舍得,还不滚蛋!”
罗术“滚”蛋了,二两银子的烧鸡,用屁股想也不可能换,幸亏这军爷就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匆忙回到集市,打开包裹,才发现,硝石被汗水浸湿,完全报废。
妈个儿蛋!
怎么这么倒霉,难道老天如此待见他,每次都破财免灾,他宁可,财灾一起来。
看到男人怒目相向,还伸手朝天发誓,旁边的小妮子似有所悟,从身后,环绕双臂,簇拥一个热身子伏在他背后,安慰受伤的心。
天色还早,罗术提前往回走,对面那个白面书生斜睨他数眼,满是鄙夷。
这两天,他也看出,罗术的生意轻淡。
本来嘛,临安府城郊虽来往人流较多,却都是贫民,不是被挤出城的三四等市民,就是破落无依的穷困户。
在收拾桌子,罗术痛恨不已,难怪总是衰,看太多的网络小说,以为穿越到古代城市,不是造冰卖钱,就是舞弄字画。
经过实践证明,南宋临安是一个坑爹城市,也是一个劫匪横行的朝代。
扭身他已经收拾完要走,听到对面叫喊声。
“这位仁兄,慢走,吾有一买卖,成功了至少赚二十两纹银。”
抬头,罗术惊诧望向那书生,有点费解。
十几天摆摊街头,多少也看出,这穷酸书生也是贫寒潦倒,每顿饭,不是吃两馒头,就是弄两烧饼儿,身边也没别人,想是孤苦伶仃。
这样的人,给介绍一份能赚二十两银子的活,能信吗?
白面书生见他犹豫,这才走过来解释。
“钱,自然难赚,对方是一小县令,欠公子宏一笔二百两银子债,一直催要不给,只要你能要回,给你二十两也是可以。”
这不就是如同现代人催债的打手,这次要的人是一位当朝的县太爷。
罗术知道,一定不容易,否则也不会给这么大的悬赏。
但他能不去吗?
望着小妮子那双可怜而俏丽的眼眸,想到这数日被折腾而损失的银两,拼了!
待罗术拿着一张白条离开,白面书生露出阴冷笑意。
他招手一旁两个正喝闲茶的彪悍男子,低声细语数句。
这才又回到摊前,继续装模装样,卖他的文字,而身后那两个彪悍男子人影已消失。
罗术与小妮子照着地址寻找,不久见到街头一处府衙,威严矗立,两侧站立两名张牙舞爪的挎刀衙役。
这不是那天,骗走自己银两的两个衙役吗?
想到被恶意骗走的五百文,心中压抑不住怒火,就想上前去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