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秋大夫已经让大阿哥喝好药了。果真大阿哥没说半个不字,就全喝了。”秋枝过来禀报福晋。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好好伺候大阿哥。”福晋道。
秋枝便福了福身下去了,站在福晋身侧的周嬷嬷这才道,“这个钮钴禄氏格格倒也不是不肯将伺候大阿哥喝药的法子拿出来,定是碧倩猖狂了。”
福晋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镯道:“秋大夫此人心思深,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在这府里头到底是谁的人呢!”
“福晋,现在只要咱们大阿哥能快些好起来,钮钴禄氏能让大阿哥好好喝药,便是这功劳就够让贝勒爷心里惦记着。如今她自己拿乔,让秋大夫来,这是她自己眼光短浅。秋大夫虽然与福晋不是一条心,可是他断然也不敢拿大阿哥的身子来做什么。”周嬷嬷道。
“嬷嬷,那个秋大夫,我还是信不过。这样吧,每次他来给弘晖这里,你都要在场,盯着他。”福晋道。
“是,福晋放心。老奴一定牢牢盯着。”周嬷嬷道。
一连几日,秋大夫每每到弘晖那边,将惜珺所教授的法子来给大阿哥按捏穴道的时候,周嬷嬷都是在场的。
那厢,惜珺的身子也好利索了。四爷答应她这一日回娘家,所以惜珺一早就起来了,让青棋赶紧收拾起来。
“格格,今日是贝勒爷陪格格一块儿回去吧?”青棋一边给惜珺穿衣,一边道。
“那是自然,他昨日晚上不是说了,今日休沐,陪我一块儿回去的。”惜珺道。
原来,四爷昨晚留宿在她这里,便说了今日要与她一块儿回去的事情,今日一大早从惜珺这里早起后,就回了前院。
“格格,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您这个时候回门,还有贝勒爷相陪,那可是好事儿呢。”青棋道。
“你这个丫头,想多了。”惜珺笑道。
“格格,青棋这回没说错。这个时候,贝勒爷能陪着您一块儿回门,那可是证明贝勒爷心里将格格放得很重呢。”郑嬷嬷笑道。
惜珺却不以为然,她觉得这次回门并不是四爷心甘情愿“给的”,而是她自己用心争取来的,所以心里头并没有如郑嬷嬷那般。
“格格穿这一身真好看!”青棋给惜珺系好最后一颗暗扣后道。
郑嬷嬷瞅了瞅惜珺,一身樱红色的旗装,外面罩了一件浅蓝色镶嵌白毛的比肩,称得她皮肤很是白亮。头上梳着一个扁方头,戴了一整套鎏金的宝石头面,虽然有些沉,但是却显出了惜珺自嫁入这四贝勒府后过得还不错的近况。
“青棋,手上就饶了我吧,不想戴什么太重的东西了。就这样就可以了。”惜珺道。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惜珺扭转身,往门口瞧去,正是四爷!
只见他今日一身月白色的锦袍,终于换下了靛蓝色常服。头上戴了一顶镶嵌着同色系毛边的瓜皮帽,腰间挂着一个棕色的香囊,整个人看上去,温文尔雅了许多,与平日那副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相差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