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来，专程在此等我？”徐正问道。

“桀桀桀，的确有人在等你，不过不是我！”沙哑的声音，听得人很不舒服。

“渡海需要多长时间？”

“一年！”

“一年？！”

“这无尽之海的时空无法用你们外界的常识来衡量，渡过这片海域要花多长时间谁也说不准，或许一年，或许一个月，或许永远到不了，桀桀桀。”

“这样啊，那到了你叫我。”徐正闭上眼睛养起神来，这里虽然没有白天黑夜，但走了这么时间，徐正也有些累了。

“有意思，有意思，桀桀桀！”撑船人怪笑了几声，手中长篙又使了几分力气，这小船的速度也快了几分。

也不知多久，平静的海面起了波澜，浪花拍在船沿上，溅了几朵水花在徐正脸上，徐正悠悠睁开双眼。

“会水遁吗？”撑船人问了一句。

“不会。”

“下水！”撑船人一脚将船跺翻，倒扣在海面上，徐正冷不丁跌入海里，呛了几口水。

“过来！”撑船人顶在倒扣的小船下方，招呼徐正过去，吐了个气泡将徐正脑袋罩住，徐正这才看清楚，撑船人原来是个人身鱼尾的妖怪。

“无风舟渡人，有浪人渡舟，走！”鱼妖尾巴一摆，顶着小船分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