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说的欢喜你,不过是把你当成了那位上神,因为你与他眉眼间有几分相似。”馥儿笑的牵强,胸口则心如刀绞,心像是被人拿刀剜走了一块,疼的她连呼吸都觉得生疼。
“永远都不要对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李墨琛强忍着胸膛不断翻涌的酸涩,有个地方正在一点一点崩塌,他不甘心,“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曾真真的欢喜过我,哪怕有微不足道的那一点也行。”
“不曾。”话一出口,馥儿就后悔了。
她怎么可能不欢喜他呢,怎么可能。
“我知道了。”李墨琛身形一顿,疏离的撂下这句话,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馥儿的院子。
他的背影凄凉落寞,馥儿看着他消失在拐角处的衣角,不受控制的哭了出来,周遭的花草犹如有了自己的意识,在听到馥儿悲戚怆凉的哭声时,全都都蔫了下去。
李墨琛不知道是怎么走回自己的庭院的,他无力的躺在榻上,陡然意识到,他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本以为她是在意他和公主的婚事,没成想她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他,从来都不是。
他从朝堂上回来,第一趟去找她时,没寻见她的人,他就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思绪着在宣纸上写下见到她时要说的话,反反复复写了几遍,又思索着修改了很多,等他再三斟酌后,他惊觉,他想对馥儿说的,并非是那些纸上记下的漂浮虚言,而是在他心里酝酿了许久,未曾说出来的真情实感。
等他整理好语言,满心欢喜的再去找她,对她说完心中所想时,她竟然告诉他那些字字诛心的话,痛得他不能自已。
下人前来唤她用膳时,已正直中午,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大,她要是这么出去的话,让丞相和夫人看见了,免不了又要让他们担心,而她更害怕的是面对李墨琛,她怕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