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泽盛怒之下扔掉了手中的剑,背身疾走,走时撂下一句话:“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那就在这里跪一辈子吧。”
其他人也陆续赶来,她们都没有见过相爷发这么大的火,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实在是怕人,海臻真是太不懂事了,在外面惹事也就罢了,何故回来惹怒相爷呢。
海逸很想替海臻解开身上的绳子,但他不敢,一方面是顾及爹那边,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伤的太重,他根本不敢靠近,生怕一碰他会伤得更深:“大哥,你只要道一句歉,爹饶了你的。”
海臻满脸的血,顺着汗珠滴落在地上,他却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好像以前也看过这样遍地的血,为什么他的心会那么的痛:“我没错……”
他的头好像快要裂开来一样,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眼前一黑,他直接扒了下去被海逸手快扶住,看到他昏迷不醒,这下把所有人都给急坏了。
梅雨洁可不能让这小子就这么死了,相爷这一次出手未免太重了吧:“快解开!”
下人哪里敢不听从,迅速解开绳子,把人移到了最近的卧房内,他的伤过于重,不适宜长时间的移动。
一早就被找来的柳大夫已经来到了床榻前,捻着胡须,满脸愁容,把脉一时半会儿的始终没有开口:“柳大夫,犬子的伤势如何了?”
柳大夫行医多年从没有见过伤得如此重的人,能下如此狠手的怕只有右丞相一人,没想到他会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真是够狠的:“令郎的伤势…不好说…老夫先开服药让公子服下……”
“柳大夫,你的意思是犬子很可能会……”这是梅雨洁始料未及的事情,难不成这小子会死,不可以,那么她这么些年的心血岂不是会功亏一篑,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用多名贵的药材都一定要救救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