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术练习在校场上展开,张汹所骑的马还是回来时在路上购买的劣马,跑得不是很快。这几天下来他已经熟悉了这匹马的习性,初步掌握了骑马的姿势和感觉,上下左右的颠簸也能够从容应对,不再如当初那般如履薄冰。
更为重要的是他借此知道了如何跟一头牲畜一匹马打交道,现代骑辆自行车都需要保养,古代的马作为一个生命更是不能例外。安抚时摸摸马脖子,替它理理鬃毛,张汹懂得如何与坐骑交流,知道它何时跑不动了,何时脾气不好。
当然,他所有知识都是略懂,有些还是错误的行为。但是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
正当他在校场上奔跑之时,这时,从远处传来几声马匹嘶鸣,坞堡方向纵马驰来了一个人。
张彰勒住缰绳在张汹面前停下。张彰打个招呼道:“大哥,今日练习马术?”
张汹点头笑道:“二弟,莫非你也来此处练习,或是你来教我骑马。”
“非也,”张彰摇摇头,说道:“大哥,实在高估我了,我哪里有这种本事,叫我教别人岂不是误人子弟。”
“那你过来晒太阳?”
“呵呵,夏天的太阳着实毒辣,我巴不得整天躲在屋子里呢,只有大哥你肯在这么大热天骑马。我怕你坐下这匹老马早已气喘吁吁,说不定哪天一命呜呼。”
说到这里,张汹这才想起来此时温度颇高,自己受得了,可这匹马不一定经受得住。顿时有些心疼地摸了摸马背。
“大哥,还记得那日我路上所言,要找一个马术高超的人教你骑马吗?”张彰说道。
“哦,”张汹这才想起来,忙道:“你找到了?”
“哎,大哥,这人还用我去找吗?不就是苏衍吗?”
“这苏衍是谁?”张汹不解道。他发誓从未在典籍里见过这个名字,姓苏的家族很少,一个苏飞已经他最熟悉的了。
张彰见张汹的反应,有些懊恼:“哎呀,大哥你怎么把苏双叔父他家儿子给忘了,小时候他可是经常来我们张家做客啊。”
“啊……”张汹有些愣住了。苏双此人他倒是有所耳闻,只在三国演义中的开篇提过一笔,此外再未提及。苏双张世平曾资助刘备良马五十匹,金银五百两,镔铁一千斤,莫非就是这个苏双。
连同他们的籍贯考虑,越想张汹越觉得对得上号,如此一来父亲便是张安,字世平。原来自家阿父也是青史留名的人物。
张彰说道:“大哥还是莫要忘记了好,时常要抽出空联络感情。苏家与我张家毗邻,皆是经商之家,世代交好,不可忽视。”
张汹说道:“这点我当然知道。”
世代交好之家非常不易,有这种关系当然要好好经营,无论商场还是乡土之间,有份可靠的关系在,大族间盘根错节枝叶相连,便要强大许多。
“苏衍便是我所说的马术精湛之人,”张彰的口气看起来与苏衍十分熟悉,说道:“他别的不会,枪法箭法刀法样样不行,唯独马术一骑绝尘。而且相马能力也十分出众,我坐下这匹马便是他赠予我的。”
“这是匹好马。”张汹瞧着张彰的坐骑说道。只看那巍峨的身姿,即便承受一人之重,还能保持如此身姿,不是好马又是什么。张彰本人显然对此十分满意,由此看出苏衍对于马的了解的确不凡。
“嘿嘿,”听到兄长的夸奖,张彰有些得意,说道:“若说教人马术,他是最适合的。今日我们便去苏家逛逛。”
“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