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格斗之奴仆，现在又是战场之死士，石阿牛注定要走上屠夫之路。

……

死士营房中，众死士或躺或盘膝打坐，此时正是夜晚休息时间。

武士实力么，可敌三名精兵，还是太弱，保不齐那天不小心就死翘翘咯，石阿牛一边练习呼吸蛮牛劲心法，一边心内盘算。

这蛮牛劲心法乃是西吴国军中流传的普通法门，熬炼筋骨，增强气力大有用处。

至于马猴儿传授的灵猿心法，石阿牛练了一段时间，感觉只对轻功用处大，不大适合自己，石阿牛练了几天就舍弃了。

蛮牛劲心法是低级武功心法，共六层，据说修炼到六层可达武将实力。军中除了天赋异禀者，还是很难修炼到第六层。大多数都是修炼到第三层。一层练圆满皮肤硬化，抗击打能力增强，二层练圆满，筋肉强健，力量暴增，三层练满则气血强壮达到武士层次，四层练骨，骨骼坚硬达到武者层次，五层圆满脉络粗通，达到武林高手层次，六层则是前五层融会贯通，达到武将实力。

石阿牛因为屠夫印记的关系，练蛮牛劲进展很快，才三天时间就到了第三层，现在在冲击第四层练骨，感觉进步神速。

其实实力是一方面，战场上生死相搏，胜负往往还有很多因素，兵器，阵法，武功招式等等，石阿牛现在只是区区一个武士，感觉要想生存下去，真心不容易。

石阿牛蛮牛劲练到第三层，初步可以感应练武之人的气机，十二死士中，韩勇，张立，高猛，马猴儿，都是武士层次，矮胖子刘长根则强于石阿牛，什么层次感应不出来，另外还有六人童飞、常海、纪五、桂永昌、葛明志、周华却是准武士实力。

十二死士，都是从格斗奴仆中活下来，比百战老兵，却也不输多少。这几日熟悉战阵，相互配合下，应该能敌超过三十的精兵队伍。

五日来十二人实力都在飞速进步，唯有黑脸韩勇，俊秀青年张立，虽然顿顿好酒好肉，实力却不见涨，显是被萧莲这母大虫掏空了存货。这让每日粗粮便饭硬板床的余下众死士多少心里平衡了一点。

第二日，清晨，众死士正在营地演练战阵，突见一铁甲黑袍军士来到阵前，眉目清秀，面色略微泛白，正是死士统领张立。

“集合，恭迎萧将军！”张立大声道。他后面，河阳城主徐乐志、千夫长邓尔、单北、一众精骑、府军簇拥着一身大红戎装肥胖女将快步行来，正式萧莲。

萧莲看着眼前阵型整齐，昂首挺立的死士，略感满意：“众死士听令，今日演武，一战三十黑甲精骑，二战一百府军，若两战皆胜，晚上好酒好肉犒赏。明日攻打青天寨杀敌二十以上者，赏银二两。”

石阿牛连同众死士都面现兴奋之色，为奴为仆这么久，除了吃软饭的韩勇和张立，哪个吃过一顿酒肉。

兴奋归兴奋，所有人并不敢交头接耳，都肃穆以对，军中铁律如山，“喏！”一声整齐划一的洪亮回答就是答案。

……

因为是演武对阵，双方都是木刀枪，第一场十二死士对三十黑甲兵。

三十精锐黑甲骑兵步战也是厉害非常，这次三十黑甲兵有一名百夫长带队，这百夫长目露精光，身形健壮，石阿牛感应气机，竟也是一名武士。

“方阵，”百夫长一声令下，黑甲兵队伍马上形成方型，朝众死士碾压而来。

“锥形阵，”这边张立也大喊一声，和韩勇一马当先，石阿牛，马猴儿、高猛等举盾护住两翼，紧随其后，刘长根等人殿后，组成一个锥形，众死士大吼一声，朝黑甲兵冲去，速度比黑甲兵快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