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这个仕……不能这么走,只能走这里……”
……
“市集的那些污糟东西已经撤掉了,我看你没事也别过去,人多眼杂的,宅在家里多好,我有空来找你就是。”
……
“汤媪还暖着么?找人来给你换下?珠儿,来。”
……
“你这样就是送子给我吃,叫献子,可以换这个车过来解。”
……
“克儿这几天怎么样?趣意斋又送布偶来了啊,上次我看皮卡丘的尾巴掉了,改天让谦叔送去缝一下。”
……
“对,这招很棒,蹩了我的马腿……”
……
两人边话些家常边下着棋,宋桓和珠儿也找了地方坐下歇息。
偶有婢女过来送些茶水果子,其间给云娘换过一次汤媪。
再到后来,将离的话渐渐地少了,脸色也越来越严肃,现在正撑着脑袋冥思苦想。
云娘却还是如刚开始的那样怡然,等将离思索要怎样移步的时候,吃些果脯喝口水。
若是将离想得久了,她便微微抬起眼,柔神凝视他那副愁眉紧锁的样子。
直到将离扶了扶额角,长吁一声抬起头说:“和棋吧……”
云娘才又看向棋盘,扫视两眼后,朝棋盘伸去手,说道:
“其实呢,公子若是走这步,那妾身便捉了这车,公子可飞象反吃,即能化劣转优,妾身应将不及,七步之内必然被将,怎么这就求和了呢?”
再瞧将离时,见他好像有些噎住的样子,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无辜地眨了下眼睛:
“是公子说的啊,棋若无根,有如将士孤身陷阵,行棋种根,遇子被捉才可反吃,反败为胜……”
“你这……”将离检查了一下棋局,笑着摇摇头,“是我输了,输惨了,咱们歇歇吧,吃枣子。”
云娘点了点头,接过将离递来的两个枣子,还在想着那盘棋的另一种走法,其实不太明白他说的“输惨了”是什么意思……
“啊咳咳咳!”
一阵听着明显就是假装出来的咳嗽声,从亭外远处的柏树后面传来。
将离奇怪地回头张望一下,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也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觉得有些熟悉。
云娘却是再清楚不过的,朝着声处会心一笑。
那古柏后的少年悄悄冒出半个脑袋往这边瞧着……
将离这才看清那是金风。
见他远远地向自己作揖,便朝他招招手。
心想这孩子在郡廷的表现不是挺稳重大方的么,这时竟像家里怯生的小孩,离客人远远的。
又见云娘似是有话想说,便笑着问她:“他这是怎么了?”
云娘稍稍欠身道:“金风是个骁勇的剑客,却也还只是个孩子,妾身视他与木云兄弟二人如亲弟弟一般。
“平日里他们也很少来麻烦我这个做姐姐的,只是现在他俩有了些想法,请我代为相请九原君。”
将离点头道:“不用见外,云娘请讲。”
“自上次处置闯宅一事,金风对公子起了钦佩,再过得几日便进入孟冬了,这孩子自己不好意思说,请我来代问公子,可愿赏光与他们一同去大青山骑猎?”
“大青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