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让左战比较忌惮的还是天灾问题,史料记载从天启元年往后的三十多年,整个北半球要进入小冰川时期,旱涝交替,民不聊生。可是当时的生产力还是非常落后的,水利设施多已荒废,大部分地区还是靠天吃饭,很多人都挣扎在温饱线以下。如果贸然增加对农民的赋税,势必会对农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最终导致农民起义爆发,这才是明朝灭亡的根本原因。为了尽快的结束这种恶性循环,左战大胆启用了袁可立等一批清吏做地方巡抚,由他们来执行朝廷的政策。
(注:袁可立,明代后期著名的清官廉吏和抗金名臣,他的《节寰袁公行状》和岳飞的《重修宋忠武岳鄂王精忠祠记》同时遭满清封杀,气节可见。)
左战不想增加对农民的赋税,就必须重开矿税,追加商人的赋税,自知此事困难重重,也预料到会遭到群臣的反对。此时原尚宝司司丞、现任登莱巡抚袁可立回京密报勘探招远一带矿脉的事宜,心想小皇帝心系灾民朝中大臣却百般刁难,逐上前打抱不平,驳斥道:
“钱侍郎此言不合情理,矿税是万历四十五年神宗皇帝下旨增加的,光宗皇帝即位后便下令取消。按钱侍郎的意思,我们现在重开矿税是对光宗的不敬,那么不这样做是不是对神宗不敬?”
袁可立此言一出,钱谦益急欲辩解,袁可立却接着说道:
“神宗在位四十八年,先是任命张居正做内阁首辅,大胆进行一条鞭法改革,使得土地和人口迅速增加,岁入也稳定在每年四百万两。期间出现了三次大规模用兵,神宗都是重启矿税和商业税来弥补财政亏空,才保得大明朝国泰民安。微臣斗胆问在朝的各位大人一句,如今辽东战事吃紧,内地天灾不断,圣上已经调拨内银接济,难道我们不该为君分忧吗?”
众人听得袁可立说完,都不敢接话,国家有战事便要向商人征收重税,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况且小皇帝调拨内银作为军饷,谁敢出面反对?
左战见众人低头不语,知道已是默认,清了清嗓子,总结性的说道:
“这件事就定下来了,追加的二百万两要赶在年底收齐,其中一百五十万两向商人征收,五十万两由朕出面向各地藩王募捐。各地方官员的俸禄,根据收缴比例来发放。”
此时的左战底气十足,经过几个月的尝试,他已将朝廷的军政大权揽入手中。先是裁撤了一批宫人和官吏,然后发布求贤诏破格提拔一些正直敢谏之士,提携功烈的后人入太学进修,缓解了天下官吏皆出自士大夫的困境。
通过调拨内银,辽东的平复只是时间问题,他决定将主要精力放到内政上来,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内阁和六部的关系。之前左战以为内阁负责协助皇帝进行决策,具体事务交由内阁办理,但是他发现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由于对东林党的打击过于生猛,盘踞在内阁的几个东林党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反对皇帝,但暗中却阻挠左战的各项政策的落实。比如叶向高开朝第一天就说财政出现赤字,其实就是想通过钱粮的问题掣肘左战的计划,六部拿不到钱,具体的工作自然要停滞。如今大战在即,左战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磨合了,重组内阁势在必行。
明朝的内阁满编是七人,平时会有空缺,但是光宗即位后补齐了空缺,左战登基后还没腾出手调整,目前有方从哲、叶向高、史继偕、何宗彦、刘一燝、朱国祚、沈?。左战决定只留下方从哲和叶向高,其他人都以钦差的名义派到灾区,然后将自己精心提拔的几个牛人安排到内阁中。
第一位牛人是首辅的候选人韩爌,有请韩爌,先给大家做下自我介绍。
“各位书友好,我叫韩爌,老家山西省蒲州,现任吏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感谢作者给我的这次机会,如果让我做了内阁首辅,我一定和东林党那帮喽逼划清界线,引正人,抑邪党,和圣上一同中兴大明。请大家支持我,谢谢!”
第二位是当朝第一直臣周嘉谟,有请嘉谟,给大家做下自我介绍。
“各位书友好,我叫周嘉谟,老家湖北省天门县,现任吏部左侍郎。大家看我祖籍觉得我应该是楚党,其实我是东林党,不过大家别着急骂我,先听我分辨几句。我曾经弹劾过黔国公沐昌祚侵占民田八千余顷,跟交趾兵打过群架,参加过抗洪救灾,历任户部、工部尚书。自从我出任吏部侍郎以来,就一直跟各派的奸邪做斗争,坚持用人唯贤、量才使用,不断为大明朝选拨合格的人才。请大家支持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