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双手,肌肤,他们都像有着自己的意识,拼命追逐另一个身体上的自己。
汗水,喘息,律动,最原始的情感都是无师自通。
有点微微的痛楚,酸麻,还有一点点难耐
陈疏影只觉得自己是只不小心跃上岸的鱼,在烈日炎炎下,焦渴难忍,而此时突然天降大雨,解了她燃眉之急。
长夜漫漫,这处隐蔽的洞窟里深浅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莫名地使这寒夜温暖许多。
眼睛被强光刺得有些痛,陈疏影的眼皮抖动了几下,睁开了眼睛。
身体像被马车碾过一样,麻痛无力,头顶有处“嚯嚯”地疼痛。
我身上的衣服呢!陈疏影抚着脑袋上的大包,坐起了身,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哦,不对,胸上的布条倒是还在……
她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露出旁边一个不着一物的身子。
陈疏影张大了嘴巴,昨天一幕幕荒唐的景象浮现在脑海里。
她本来以为是在做梦,没想到是真的,她竟然真的把这个魔头吃干抹净了!
哇哦,好刺激……
但是,他醒过来,不会杀了我吧……
这时她拿起的衣服里掉出了一张轻飘飘的信纸。
对了,这是李曼青给自己的包裹里夹带的,由于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打开来看,她一直贴身携带,放在亵衣里。
司马不为的内力深厚,怎么会比自己晚醒呢。
陈疏影一只手捂着眼睛露出一条缝,给司马不为盖上了他自己的衣服,又趴近看了看司马不为。
司马不为一头白发经过昨天的一夜折腾,有丝丝的凌乱,白净的额头有一个鸡蛋大的包,应该跟自己头上的包差不多大,看着都疼。
他一双平时冷意四溢的双眸紧闭着,陈疏影戳了戳他有些青色胡茬的下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彻底放下了心,看来一时半会儿他还不会醒的。
陈疏影胡乱套上了亵衣,背对着司马不为,打开了信。
看完信,陈疏影盘坐在地上沉思了半天。
信里写着,司马不为是异域鬼医的亲传弟子,只有他才能彻底把自己体内变异的易形蛊去除,要自己小心行事,取得司马不为的信任,让他答应救了自己。
这个魔头冷血冷情,只救治小动物,而且现在自己与他这般了,会不会被他杀掉,还两说呢,又怎么让他心甘情愿地救自己?
这边,陈疏影正全神贯注地思索,怎么才能让司马不为对自己马首是瞻,救自己的性命。
身后,司马不为的眼皮突然睁开,寒光乍现,他浑身散了架一般,脑海里更蹦出昨晚的一幕一幕,眸光也越来越冷。
陈疏影只觉得身后突然吹来一阵凉寒的风,脖子随后便被一双凉凉的修长的手掐住了。
“你是不是也在旅舍中,中了毒?”
那双有点冷的手掐在她的脖颈处的大动脉上,好像她如果回答的不对,就会立刻掐破那根血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