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不为淡淡回了句:“那你就这么下去吧。”
“只要不怕被那些悍匪强盗掳去做压寨夫人,那就别戴帽子。”
“我可是男人,那些人还能掳个男人去做压寨夫人?”陈疏影手中拿着帽子便要下马车。
“这荒山野岭,只要是个女人,这些人都像苍蝇见了血,像你这般有点姿色的,像极了女子的……”
司马不为看了陈疏影一眼,似在等她下了马车。
陈疏影一脚已踏出马车,听到此处就停住了,想听他说下去。
“怕是会抢得打杀起来,到时候我为了息事宁人,再把你的脸划烂好了。”
司马不为整理了下帽子,拨开愣在马车门口的陈疏影,自己下了马车。
陈疏影僵硬了两秒,把纱帽戴到了头上,下巴上的绳子系的紧紧地。
她戴上帽子不是因为那句悍匪强盗会抢她去当压寨夫人,而是因为司马不为那句划烂她的脸……
魔头,变态,神经病,冷血动物……
陈疏影心里骂了司马不为一万遍,但还是紧跟在司马不为身后,毕竟出门在外,还是那个字“忍”。
我忍,我忍。离司马不为给她解药的时间还有两天,陈疏影这么想想,觉得时间也没那么难熬了。
进了小旅馆,里面却是一派与旅馆外貌截然不同热闹景象。
挤挤挨挨放满了桌椅板凳,每个桌子都坐满了人。
有胡子拉碴的貌似屠夫的,有翩翩佳公子摇着扇子喝茶的。
有脸上蒙着纱布,脚却翘在桌子上,撩起面纱喝酒的女子,更多的是背着刀剑,风尘仆仆的剑客。
他们一行三人,两人都带着纱帽,初进旅馆,喧闹的小店安静了些许,看了看他们,无甚特别之处,于是又热闹如初。
陈疏影走在最后,过道狭窄,只能侧着身子。
棉纱的衣衫单薄,行走间贴在了腿上,于是挺翘的臀部在衣衫间忽隐忽现。
一个大汉看得猥琐的笑了笑,舔了舔唇侧,一只黑黢黢的大手便向陈疏影的臀部拍去。
眼见就要得手,走在陈疏影前面的司马不为回头瞥见了那只不规矩的手,指尖弹了一弹。
那个猥琐大汉瞪着眼睛,便痛嚎了起来。
“是谁?他娘的,多管闲事!”
大汉想要占陈疏影便宜的那只大手上血淋淋的,他抖着手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起来。
司马不为拉着陈疏影的胳膊把她拽到了自己的前面,手向后又弹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朝楼上走去。
大汉正骂着,嘴巴张得老大,冷不丁一颗药丸弹到了喉咙里,他不自觉地便咽了下去。
药丸刚入肚中,大汉的七窍就开始冒出乌黑的血,他喉咙“咕嘟”了一声就倒在了酒桌上。
同行的另外几名大汉,见状都站起身来,拿起了脚边的大刀。
“喂!站住!”
其中一位大汉大吼了一声。
司马不为的眉毛微皱了一下。
可是这次没等他动手,他身后的陈疏影后知后觉,原来那个大汉是要占她便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脑袋中顿时有个声音仿佛在响应她的愤怒:“杀了他们!说不定就是他们杀了师父与云哥哥!”
她立马便抽了秋岚剑,几步来到了另外几个大汉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