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平并没有分心去关注白海脑子里想些什么,她好看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耶律璟,手里一只带着肉的马肋排卡在耶律璟的嘴里,只听柴叔平用契丹语说:“你想饿死自己,还想咬舌自尽?如果你之前有这份儿勇气的话,还会被人逮住捆成这个样子?”
耶律璟听得羞愤难当,一肚子骂人的话憋在心里,结果张嘴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整个人像一条上了岸的鱼一样扑腾着却无处着力。
柴叔平的手稳稳的扶着那根肉骨头,等耶律璟折腾的精疲力竭了才说:“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你当年闯进我家的时候,不是还想娶我当老婆的么,怎么几年过去,上来就想要我的命啊?”
白海和喜哥一脸震惊的望着柴叔平,他们记得这个小姑娘当年可并不会说契丹话,难为她能把当日的语音记上那么多年,喜哥听了柴叔平的话,还以为柴叔平对耶律璟有意思,十分狗腿的跪下就说:“柴小娘子误会了,我们就是来迎接您的,那个叫苏鲁的家伙见财眼开,我们大皇子苦啊,好好的太子当不上,被亲叔叔夺了位置,您说难受不难受啊……”
喜哥一边说一边对着耶律璟和白海使劲挤眼睛,看柴叔平没什么反应,接着开始忽悠说道:“小娘子,我们大皇子这些年里也是对您念念不忘呢,着一切都是误会,以后回了上京您说东我们大皇子不往西,您让我们打狗我们绝不骂鸡……”
“耶律璟,你现在都已经混的这么惨了吗?你们家奴才都敢帮你打保票了,你说我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呢?”柴叔平皱了皱鼻子说:“你是听你们家奴才的,还是不听呢?”
喜哥的脸刷的一下就变成了白色,他一眼觑到耶律璟暴怒的脸色,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甩了自己两个耳光说:“主子息怒,都是奴才多嘴。”
“行了行了……”柴叔平看喜哥的脸被他自己瞬间打的跟猪头一样,挥了挥手说:“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多掂量掂量。”
“是是……”白海听了柴叔平的话赶紧答应了两声把喜哥从耶律璟眼前拽开,他知道喜哥是好心想要帮助三人逃脱这种困境,但他的想法还是过于天真。
耶律璟绝非是个能够忍受胯下之辱卧薪尝胆的人,而柴叔平也并不好骗。
柴叔平看白海和喜哥退下,转头问耶律璟说:“你到底要不要吃饭?你要是再敢咬舌头,我就让人把你的门牙一颗一颗拔下来!”
耶律璟心里怕的要死,尽管手下已经只剩下了白海和喜哥儿两个人,但他仍然不愿丢掉自己的面子,眼睛一瞪便做出一副宁死不屈的状态。柴叔平挥了挥手,身后的手下便捧着一支脖颈长长的漏斗过来,墨池在背后薅紧耶律璟的头发迫使他向后仰头合不拢嘴,柴叔平丢掉了手里的马肋骨抬手将漏斗找准位置轻轻插进了耶律璟的喉咙里。
一勺接着一勺的将混着马肉糜的粥水顺着漏斗灌进耶律璟的肚子里,柴叔平灌了他一小碗肉粥之后,取出漏斗将木塞塞回耶律璟口中说:“我们中原人爱吃鸭子和鹅,要想短时间把鸭子和鹅养肥,就得这么喂。你以后爱吃不吃,若是不肯主动吃,我就让人这样毫无尊严的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