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源这一句话音落地,连在现场的吃瓜群众们都惊呆了,有官家在保驾护航,还有人能奈何柴守礼吗?
柴守忠皱着眉头听完了白思源说的话,委婉拒绝道:“柴家一无功名,二未与君分忧,不敢接受厚赐。我柴氏虽然不才也是书香诗礼传家。”
柴守礼听了柴守忠的话,挣脱了拽住他的族侄,破口大骂道:“柴守忠,你算是哪根葱,凭什么帮我拒绝官家的赏赐?我告诉你,这是官家赐给我的!”
柴守忠叹了一口气,回身问柴守礼说:“你这意思是我这当哥哥的做错了?还是我这个柴家的族长做错了?你是看不起我这个族长了?”
“你这意思是看不起官家了?”跟着白思源的这位内侍尖着嗓子跟着柴守忠的话问到。
“不敢。”柴守礼拱手说道:“官家贵为天子,日理万机,军政繁忙,我柴家的些许私事,不敢劳动官家天听。”
“呵呵!”这小内侍冷笑了一声说:“你也知道官家是天子,既然整个大晋都是官家的,你又怎么敢违抗官家的旨意!”
“不敢,不敢!”柴守礼说:“我虽然是一介布衣,也懂得道理,知道是非。这宅子原本就是官家赐予有功之人的宅子,我妹夫郭威军功卓著,世人皆有耳闻。但我这弟弟,他是非不分,贪图汴梁的荣华富贵,因此赖着不走,这已经是有位祖训了。我又怎么能让他横在君臣之间作梗呢!”
白思源翻了一个白眼,心说:“要他在汴梁,就是想用他来祸害郭威啊!你们现在把他弄走了,我们和官家后面的戏该怎么唱呢!”
白思源这么琢磨着,用脚轻轻碰了碰身边的小内侍,让他继续放狠话。
“你们读书人讲究,看不起我们这些粗鄙的人,连坏了规矩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不知道是骂咱家,还是再骂谁……”小内侍阴阴柔柔的说:“但是咱家只懂得听官家的意思,官家说要赐给谁,就赐给谁,你们什么柴家郭家也不过是官家养的狗罢了。”
柴守忠听了这小内侍的话,当下就暴怒了,面色气的紫涨,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这个小内侍说不出话来。
跟着母亲一起出门的刘琛光从轿子上下来,夺过一个侍从手里的马鞭,劈头盖脸就抽的这个小内侍满头满脸都是鲜血,边抽边骂:“小阉崽子!你骂谁!”
“你敢打我!我身上带着旨意!”
“旨你妈个头的意!”刘琛光骂道:“我现在就带着你去见官家,问问他什么意思,说我家是狗,我倒要问问,我家时候,官家作为我伯他是个什么!”
白思源本来没注意到这几顶轿子,他当时觉得柴叔平已经战斗力很强悍了,没想到,刘知远的闺女也不遑多让,幸好当时柴叔平先开口骂街,不然激起刘琛光来,只怕耶律罨撒葛要当场挨揍。
柴夫人看刘琛光把人揍的差不多了,赶紧下了轿子来收拾残局,把武力爆表的刘琛光拽住,然后对小内侍和白思源说:“柴家就在此先谢过这位狗大人和狗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