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吹灭了蜡烛，房间很快就黑了下来，只剩浅浅的呼吸声，顾阳里翻转来翻转去，也睡不着，白言离无奈地微微扬起笑。

不知过了多久，顾阳才沉沉睡去，白言离睁开了眸子，他感觉到有一股气息在靠近，眉头蹙起。

果然，是他。

莫煜轻手轻脚进入房间，直接设了个结界，把顾阳屏蔽在外。

“你到底是谁？”莫煜看着白言离说。

白言离毫不惊讶，慢慢站起，小小的身体慢慢恢复原来的高大，莫煜很惊讶，眼里分明有些不满，但语气里还是多了几分恭敬，他说：“白离上仙，你这是……”

白言离冷清的嗓音格外富有磁性：“你只要装作不知道就行了。”

莫煜曾经偷偷算过顾阳的命格，其中白言离的标志十分醒目，而自己却也是之前有些亮眼的一颗。

莫煜接触了结界，静静地走出去。

白言离没有变回去，重新躺了下去，犹豫着什么，一会才伸出手，轻轻抱住顾阳。

窗户外悄溜进的风，有些冷，顾阳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凑过去，白言离一僵，心里却是十分柔软。

第二天

顾阳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白言离，笑了笑，轻轻起身，将被子给他盖好，就走出去了。

白言离睁开了眼睛，眼里都是温柔。

顾阳觉得有些奇怪，昨晚朦朦胧胧竟然看见白言离，害的自己打了个冷颤。

顾阳刚下去，就看到莫煜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眼下竟然有黑眼圈？！

顾阳忍不住要说一句：“昨晚做贼去了？”

“嗯，做贼去了。”莫煜难得开玩笑，顾阳差点一踉跄，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