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露出鄙夷之色,看着那株草药化为一团糊状,竟是大笑出声,那笑声里是说不出的狂妄和自大。
川穹记得,二十年前在世外桃源的时候,他不是那个样子,那个时候,他儒雅谦虚,是一个谦谦公子,现在的他,又如同披上了恶魔的外壳,老奸巨猾的淋漓透彻。
不,不是现在,应该说他原本就是那个样子的,要不然,当年他不至于把襁褓之中的南星抱出世外桃源,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微笑的面容下不过是伪善的心。
是的,他几乎都是装的,当年就是如此,只是现在在他面前,他似乎不愿意戴着面具了,而是把他丑恶的一面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季生军看着川穹:“怎么样?还不说实话吗?你出世外桃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株药草到底起什么作用?”
既然如此,他也不用再伪装了,这个男人已经在他面前露出了原本的一副面孔,他又何至于把自己伪装。
突然之间,川穹便微抬起头哈哈大笑一声,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随后他看着季生军,嘴角一跳,很是鄙夷地道:“季生军,对,是我,怎么样,你没有想到吧?”
他现在一字一句地叫着他的名字,可二十年前,他却不是这么叫他的。
他叫他哥哥,这个哥哥待他如此之好,什么都教他,外面的世界他都是讲故事地告诉他,一点点地不厌其烦的,甚至,他们的交情还算不错,要不是后来的那件事,川穹怎么也不怎么相信他是那样一个人。
“果然是你,“季生军盯着他,”别来无恙啊,川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