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不躲不避，双眸甚至不抬一下，任由他的手把自己往死里掐。

“你杀了我吧！”她平静地开口，声音从挤压的喉咙里钻出来，沙哑虚弱。“反正也是百口莫辩，杀了我，你就解气了，而我也解脱了！”

言落，她蓦地抬眸，眸子里染着幽怨。“华宇宸，再用力啊，把我和孩子们都杀了！”

嘴角勾起的弧度里，是死灰般的凄绝。

和她对视的一瞬间，华宇宸幽深的眸子怔了一下，捏着她脖子的手顿住。

她这双素来装着温暖纯净的眼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凄冷，这般绝望？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凭什么绝望？有什么资格绝望？

月儿没了孩子，没了紫宫，以后再也不能生育，母凭子贵的她不是应该开心吗？

“怎么，不敢杀？还是……”夏如歌勾唇一笑，“还是舍不得？”

“就凭你？嘿！”他恨恨地咬牙。

“我算什么，一个生孩子的机器罢了，是舍不得一天之内没了三个骨肉吧？不，不，那种女人就算不流产，生出来的也不会是你的孩子。”

她讥讽嘲笑。

“真是太可惜了，隐忍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比不过那种女人的心机恶毒，孩子没了，还落了个不能生育的下场，这个锅扣在我头上，正好的。”

“恬不知耻又无情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没了孩子，失去了紫宫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竟然还能说出这种狡辩的话来，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

这就是他爱着的女人吗？清纯表面下，竟如此歹毒狠绝，把月儿害得那么惨不仅没有半丝悔意，竟然还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