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韵摇头,认真的望着苏根正:“祖爷,您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并非与苏家断绝往来,也并非不认苏家祖宗,我只是不想再跟祖宅有任何瓜葛了。如今,奶和爷不曾将我们视为至亲,打骂早已成了家常便饭,便连……大伯和三叔家的堂姊妹对我和宣儿也总是拳脚相向。祖爷……这样的亲人,真的能算是亲人吗?”
若是亲人,打骂之时如何能下得去手?
“丫头,祖爷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
“一家人……祖爷,您今日若是不愿替荷花做主,荷花也不怨您。”苏轻韵眉目微闪,满是失望,扯着嘴角苦笑一声:“只是……我们二房被赶出祖宅多年,我爹也早已不在,便分家吧!将我们二房分出来,任由我们二房自生自灭也好过时时遭人惦记。”
“哎……”苏根正轻叹一口气,刚要开口同意苏轻韵所说的分家之事。
谁知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新贵竟然开了口:“荷花,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就算你奶和你大伯母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们也终究是一家人。以往我们大房和三房去做工得的银钱都是拿给你奶收着的,你们二房既然还未分家出去,有多少银钱也理应拿给你奶存起来不是?”
啧……
这话锋一转,倒成了他们二房没把银钱交出去就是过错了?
苏长生连忙接话:“可不是嘛,咱家都是你奶当家做主,我们兄弟都未分家,这银钱不都放在你奶那里吗?日后若是有点啥事,银钱也能往着一处使不是?”
苏长生的媳妇苏刘氏,是个心机深沉的,方才瞧了半晌好戏,这时才笑盈盈的开了口,老好人的模样:“是啊荷花,你年纪小不懂事,这些事问你娘,你娘是知晓的。我们祖宅一家和你们二房这不是还没分家嘛?银钱吃食不都得凑在一起用吗?今日我们前来,也不过是念着你娘收下聘礼这么多时日也不曾送去给你奶收着,前来问问罢了,你怎地还说出要分家这等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