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倾音脸上淡漠的神色却是提醒他，这不是记忆中的那人，那人已经不在了……

顾湛恍神的功夫，顾倾音已经到了两人的面前，先是对着主位的鬼绝微微福了福身，道了声：“师父。”

而后才转身面向顾湛：“爷爷。”

“你们爷孙俩三年未见了，想必一定有很多话想说，我就不打扰了。离若，走！”

鬼绝从惊艳中回神，再看顾倾音，就像看到了救星了一般，匆匆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带着离若出去了。

再不走，他怕被顾湛这个死老头眼神逼死，他那什么眼神嘛！活脱脱就是他抢了他孙女一样。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把自家孙女送到回春谷让他帮忙的，他也不想想，没有他，他孙女早就没命了！

还敢瞪他，哼！

顾倾音略带疑惑地看了眼鬼绝离去的背影，却也没说什么，回头继续看着顾湛。

顾湛：“……”

顾倾音：“……”

顾倾音虽然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顾湛这个爷爷对顾倾音很好，但是毕竟她不是原主，于是顾湛不开口，顾倾音也不说话。

于是，自鬼绝和离若离开后，会客厅就出现了这样一副场景：

一老一少，一坐一站，都在默默打量对方，又都不说话。

而这越看顾湛越是心惊：顾倾音是他一手带大的，她的脾性他再清楚不过压根就不是那种耐得住性子的人。

而且顾倾音自七岁那年见过当时还是五皇子的赫连玦后，便开始把自己打扮得……跟个花孔雀似的，脸上的妆也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