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的灵魂烧尽，

也不能让她，

也不会让她，

在我面前，

在我面前，

死去。

消散。

最后的激素从每个内分泌腺扩散到全身，所有的器官被打了最后的鸡血。

“喂！”远航出声叫弗拉沃，异样的嗓音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直升机还有多久？”

“五分钟。”弗拉沃呆立在那里，被眼前的景象完全震惊了，他从没见过一招“圣洁天堂”之后，还能爬起来，还能行动，还能保持理智，还能进行思考的人。

“好。”远航说，“艾薇拉是你妹妹吧？”

“对。”

“答应我，治好她。”

“当然。”

“然后就给我滚。你是你把她伤成这样的。克莱尔也是你打昏的。”

“是我。我也没想到”弗拉沃愣住了。他竟然开始辩解？他，堂堂宇宙魂族最后最强的遗孤，屠杀的代言，共济会的最高领袖，跨国集团的幕后金主，竟然，竟然向一个平平无奇的地球人，辩解自己的错误？

“一派胡言！治好后，马上滚！”远航突然怒吼道，非人的声音响彻在大厅中，“你这混蛋！你这个人渣！你这坨狗屎！”

弗拉沃沉默了。他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反驳远航，但也用不着了。他大概知道，这个男人在透支自己最后的生命力，远航很快就要死了。

“还有一件事你可以帮忙吗？如果帮我的话，之后会少索你两次命也说不定。”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啊，他都快要死了，还在开玩笑吗？

“帮你做什么呢？”

“拿出艾薇拉的手机，帮我打些字，就当是遗言好了。”

正合弗拉沃的心意。

弗拉沃走到艾薇拉身边，开始上下翻找。血溅到弗拉沃的脸上，高浓度的灵魂让刚刚失血的弗拉沃感到一丝慰藉。

手机上早就沾满了血，但还能用。

“拿到了就离我远点！杀人犯！”远航又突然怒吼起来，“尤其离艾薇拉远点！渣滓！”

弗拉沃走远了几步，走到了城堡大厅的中间。

“开始吧。”弗拉沃说。

“是啊。”远航心里默想。“终于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