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眉来眼去了。”柳栀若此言一出,就觉得不妥,眉来眼去就怎样,还得向他解释?
“他教你修炼之法,你为他洗手煮汤,这还不算?”池悦心情大好,语气试探中也有调侃了。
“是又如何,我们从未有过承诺,我何须向你解释。”气势上不能输,可不能事事不能被他压一头。
“好,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待我日后去府上提了亲,你可不能再敷衍我了。”池悦一本正经的望着柳栀若,全然不似之前般玩世不恭了。
柳栀若被他盯的眉眼一热,这登徒子总是不怀好意到处留情,不过他的眼睛怎么那么好看呢,倒是真能把人的魂魄给吸走,等等,他莫不是练了什么邪法能迷人心智吧,得快快默念几遍爹爹教的般若经。
池悦见柳栀若眼神迷离的,忽的又坚定了起来。并不言语,只是微微一笑,用那几乎能温暖一切人心的目光柔柔的注视着眼前的女子。
“栀儿,栀儿。”
柳栀若一边默念般若经,一边不断的告诫自己眼前的人是个大坏蛋,但是耳边传来温柔的呼声,栀儿,谁是栀儿,这个称呼很熟悉,好像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叫过了,记忆似乎要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你?”
“雪魄冰花凉气清,这栀子花冰清玉洁,寒气逼人,恰似栀儿其人。”池悦笑意盈盈之处,亲近却又不轻浮。
柳栀若却有些羞赧,心里却也不禁诧异起来,之前自己明明非常讨厌他,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邪修,居然会对他萌生好感,难道真的是禁不住皮相的诱惑?
柳栀若正色道:“别以为你花言巧语我就会被迷惑,原先我只以为你是个普通的邪修,没想到还是一个段位低劣,厚颜无耻,花言巧语的邪修。”
池悦皱了皱眉,但是很快又复色如常,“我虽然是个邪修,但是我何曾做过害你之事,栀儿这样说不怕伤我的心吗?”
“无情者伤人,有情者自伤,你我皆是无情者,栀若自问远不及池悦公子你呢。”柳栀若似笑非笑。
池悦心下了然,失落之余又燃起些许斗志,那倒是可以拭目以待。
“栀若,栀若。”
“四姐,四姐。”
柳栀若回头一看,是多日不见的柳扶风,还有柳墨痕和柳施师、柳施彦和柳墨宣,大家倒是到的整齐。
“四姐,你去哪了,当时你突然不见了,只留给我一句话,我都担心着呢。”柳墨宣见到柳栀若,又是摸手,又是检查的,“四姐,你没事吧,怎么与这人在一起?”柳墨宣小声道。
柳栀若回了个眼神,到时有空再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