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人无异议的话,他会在一日后,带人过来,从正门进,穿深衣,挂皇商腰牌。”
说到这,赵巳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他特意告诉我,要把后面的话如实转述,似乎很重要的样子,义父,这是什么意思?”
赵文举抬了抬眼,考虑是随便对付过去,还是好好解释解释。想了想,便宜儿子也是儿子,他开口说道:
“为防止力量内耗,大卫朝廷明令禁止持令者互起事端,本来赤峰城下,那场仗就不应该打,我先到,让朱婉听令于我,以熊溪县县令的身份直接辖制赤峰镇,表示这地就归我,他就只能看着,不能动。”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那白花花的银子不能白给,总不能十万两白银换个里正,做个乡长。他想装作不知,等城破人死,死无对证,朝廷问起来,借口就随便找了。”
“现在我们达成协议,自然要建立起初步的信任,毕竟口说无凭,纸据可撕。”
“深衣是正装,这大热天的,没人穿这个。他从正门进来,带着一批人,又穿的显眼,挂着腰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们家的人来了。”
“正式拜访过衙门,看了双方身份,他再起事端,就要授人以柄,那眼气他们从盐铁生意中攫取豪富的人,参他们一本,就要出事。”
“刚打过一场,转过身来,就要握手言和,总要表个态,拿出点什么。”
老赵说了一半,留了一半,实际上这种事情,就算敬叶青通过这种办法表明诚意,但也保不齐,他们当场杀人。
至于事后事?
事后事,事后处理,死人总比活人好对付。
“那义父大人不需要表个态吗?”
“我表态?”
赵文举忍不住一乐,险些马步都要站不稳。
“我现在跟你小子一样,在这蹲马步呢,那还需要表态?”
见赵巳还不明白,他又接着说道:
“现在他们势强,我们势弱。个子高的,想要和个子矮的人握手,需要弯腰低头,个子矮的只需要伸出手就好。因为无论我们有多少手段,多少诡计,都打不过人家!”
“哦!”
赵巳应了一声,似懂非懂的样子,不过他也不执著,又问起了别的事情:
“那典吏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任命典吏和捕快?”
“典吏就是捕快的头头,这捕快好啊,想抓谁就抓谁,想打谁就打谁,威风的紧,至于为啥?总不能像你李叔叔一样,当个主薄,天天写些没用的文书,而且赤峰镇现在不归大卫管,没有上级机构,连文书都不用写,天天干混着。”
“那我李叔叔好啊!”
听见赵文举这么说,赵巳反而更喜欢主薄这个职位,啥都不用干,干混着,多好啊。
当然事实上并不如老赵所说,那捕快抓谁,还是要听主薄的命令。
赤峰镇现在,旁边团练区的士兵充当捕快的职责,其中几个百夫长算是典吏,刑事缉拿,都是听李树白的安排。
“咳!”
这时李树白从垂花门进来,刚好听见赵文举的话,很尴尬。他赶紧转移话题,说道:
“赵大人,这就是桩功吗?”
“是的,这就是桩功。怎么,你么不练吗?”
赵文举很奇怪,这站桩不是武者之根,必经之途吗?
“我们不练啊!”
“那朱婉怎么到今天这个程度的?”
“他们啊,他们靠天赋。”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