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一拳击碎了正在把玩的方块，继续给乐笃解释着：“很疑惑，梦里吃得再饱，还是会被饿醒的。”

太真实了！

“但是起来恰饭，又没有梦里那么好吃又方便。”

更真实了！

“为了能像梦里那样方便的在现实中获得自己想要的消耗品，钱就成了最有效的手段。”

是这样啊！

所以说人还是要恰饭的嘛！

“我有点无法想象……”踌躇了许久，乐笃还是说出了自己的一点疑惑，“明明都是超人了，还会被食物这么简单的事情所束缚，无法理解。”

马秋背着乐笃，不知道在准备着什么，听到这句话猛地转过身来，非常认真的看着乐笃。

乐笃都被看得发毛了，马秋才缓缓的说着：“超凡之人，那也是人类。会拥有欲望，而欲望得不到满足，自己的能力又正好十分出众的话，就会有歪心思。”

乐笃还是一点就通的，他很快反应过来：“虚子就是这么诞生的！”

马秋的眼神有些放缓。

“你能明白就好。实际上，越是高级的介入者越容易变成虚子。因为他们都会利用自己的能力获得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资源，而即使这样都没能满足自己的欲望的话，虚子就会在他们的心中萌芽。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他们就变成了虚子。”

马秋举了一个例子：有些人喜欢吸血，但是在梦里是没有血可以吸的，于是他们丧失了理智，为了吸到人血把自己变成了虚子。

“他们从不叫自己吸血鬼，吸血鬼这个名字是普通人类给他们取的。”

门突然打开，一个胖子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大叫着走了进来：“马大，哥，来一扎生啤！”

“好嘞，一扎生啤。”

马秋从柜台下面翻出一捆黑油油的东西，递给了走到柜台前面的胖子：“小五，今天来这么早啊！”

“别提了，一直没找到那个代号的家伙，绕到你这刚好收到你开门的消息，就直接进来了。”

只见这胖子单手拎着那捆黑油油的东西，另一只手抱着薯片，朝着一个空桌走去。

门又被推开了，一个长发齐腰的大胸妹子走了进来：“马大叔！调杯鸡尾酒，不要酒精！”

“行。”马秋面无表情的开始摇晃调酒器。

而那个长发大胸突然叫了一声：“怎么收这么多？”

“原料贵。”马秋一脸呵呵，很快把混合果汁递给那个不断打量着乐笃的长发大胸。

那妹子接过酒，没在看着乐笃，也走向了一个空桌。

乐笃看得一愣一愣的，这马秋大，哥，一会儿像个串店的小老板，一会儿又像个抠门的老掌柜。

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光头走了进来：“哦，我亲爱的马秋大哥，请给我一杯红酒。今天的味道，要香醇，带点可爱的酸味。”

这是什么鬼味道啊！

“k我亲爱的神父，愿主保佑你。”

马秋大哥你怎么突然信教了？！

乐笃觉得再待下去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情况，但是离开的话又不知道去哪。

“那个，马秋大，哥，他们……”

“别问，我不想说。你不点个什么吗？”

乐笃当然也想点个什么，但是他现在没钱。

另外他肚子饿了。

跟着撒晓来梦局的飞机上吃了一餐之后，乐笃一直在被追杀，之后又进了一个噩梦世界，出来后又来喝了一杯巨好喝的酒。

现在乐笃感觉到了难忍的饥饿。

“实不相瞒，我没钱，有没有什么免费管饱的东西？”

马秋同情的看了乐笃一眼：“你的引导者没给你点钱吗？太可怜了。我这里米式咖啡免费管饱，你要的话我给你弄。”

乐笃没有其他选择。

目送马秋进入了柜台更深处，乐笃叹了口气。

没钱真是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