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很快就从沙发上振作起来：“那我就从小学开始教你吧。”

我觉得她在鄙视我。

林克倒是没什么反应。

从小学开始，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吗？

乐笃无言以对。

这边顾倾城故意不去理会乐笃的怨念，自顾自的开始讲解起来。

“首先，是关于梦境的形成。”

“这个撒晓和我讲过了。”

顾倾城对乐笃的打断毫不在意。

“梦境是人类大脑活动的一种体现。但是那是在名为理智的能量被发现以前的说法。”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乐笃坐直了身子。

“梦境不可控，而理智是人类控制自身情绪的重要倚仗。这个你能理解吗？”

乐笃心想这不就是san值吗，我也是跑过团的人啊。

“看了你可以理解。梦境世界的产生，就是人类可以控制自身情绪，活用理智能量的证明。”

“可是能使用这种能量的人屈指可数，而这些人发现自己可以使用理智能量介入梦境之后，自然而然的干出了很不好的事情。”

说到这里，顾倾城的脸有些阴沉起来。

乐笃不太能理解第一批介入者是怎么发现自己进入了别人的梦境的，他直接问了出来。

“是的，最早的一批介入者没有系统，但是他们还是能知道自己进入了梦境。”

望着乐笃还是很疑惑的表情，顾倾城反问他：“试想一下，你眼睛一睁开就看到自己飞在天上，有一群大雁试图和你搭话，你会怎么想？”

“我在做梦……”

“是的，第一个介入者也是这么想的。他就在想，我怎么做了这么奇怪的一个梦。”

乐笃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但是又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普通的梦啊，我的意思是说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成为介入者呢？”

“你的思考非常正确。”顾倾城肯定了乐笃的想法，“他当时确实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很普通的梦，所以当他醒来，发现自己还能飞的时候，还理所当然的觉得还在做梦。”

乐笃目瞪口呆。

“然后他就飞到了暗恋的人的身边，把她强奸了。”

乐笃大惊失色。

“在那之后很久，他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在做梦了，但是强奸这件事情成为了事实。他很快就被抓了起来，并被法庭宣判，处以绞刑。”

乐笃瞠目结舌。

“你的表情太夸张了，给我恢复一下。”

“哦，不好意思。那这个事情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呢？”

“是在14世纪的法国，正值英法战争开始之前，一个欧洲文艺复兴的时代。那个被处以绞刑的人，最后逃出生天，并且迅速网罗了一众具有特殊能力的人。这些的能力都有显著的特点，那就是先做了个奇怪的梦，然后获得了能力。”

“使用能力的人很快就失去了理智，变成了被欲望控制的怪物。”

说到这里，顾倾城停顿了一下，向乐笃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吸血鬼或者狼人吗？”

乐笃马上联系上下文想到了关键：“他们其实是失去理智的介入者？”

顾倾城点了点头：“实际上，到现在都有很多这样的介入者，我们一般称呼他们为虚人或者虚子。”

感觉是个很随便的称呼。

“虚子也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国家的介入者比你想得还要古老一些，你知道成语醉生梦死吗？”

乐笃缓缓的长大了嘴巴。

“你的表情太夸张了，这是常识啊。在那个年代，就已经有人慢慢的发现自己可以从梦境中获得能力，然而王权至上的思想依旧束缚着一大部分人，于是那些人就成了皇族公卿最好的生活调剂。”

“大部分人还是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梦境力量，但是个人能力在大一统国家掀不出什么浪花来，所以最后都被斩首了。而活下来的那一批人，也隐姓埋名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顾倾城最后总结了一下：“反正梦里什么都有。”

乐笃觉得这是他活这一辈子听到的最中肯的话。

“系统产生之前的那批介入者，我们称之为古代介入者。他们对于自身的锻炼，尤其是理智这一项目的锻炼，拥有充足的经验，丰富的手段。可以说，他们每个人都对自己的梦境能力了如指掌，运用起来更是出神入化。”

乐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向往。

“遗憾的是，他们终究被历史淘汰了。系统的产生不仅仅使介入者们对梦境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最重要的是它提供的奖励，让我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

说着，顾倾城调出了自己的系统界面，并共享给了乐笃：“比如我和你刚刚经历过的那次场景，我获得的奖励就是梦境能量的提升。现在我的梦境能量等级，已经可以媲美级介入者。”

“这个，难道说梦境能量就是所谓的理智吗？”

顾倾城点点头：“看来你也不是太傻，没错，梦境能量就是每个人理智的数量化显示。他对于我们使用梦境能力，有着古代介入者无法想象的提示性作用。”

乐笃马上就明白了这个显示功能的重要性，这就相当于可以给练武的人一个提示：再练下去，你就要走火入魔了，快停一停吧！

“在之后，我们给系统开发了更多的功能，比如现在我们使用的共享功能。哪怕被分享的人没有系统，他依旧可以看到分享人的系统界面。”

顾倾城叹了一口气：“所以说，你没有系统，真的是一个很令人头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