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描述，这次的敌人也不算强啊，看来我只是的大意了。”

顾倾城冷漠的脸一下子熠熠生光，望着她明亮的大眼睛，乐笃忍不住偏过了头。

“我就说嘛，我虽然是个幕后人员，但怎么说也有级介入者的实力，区区代号怎么可能会比我强。”

原来你冷着张脸是一直在在意这个吗！

“那个，我叫……”

不对，这里应该说出自己的本名吗？

“行了，我知道你是谁。代号，在国外卧底多年的间谍，明明有点能力却毫无建树，最后局里判定你卧底失败，由撒晓将你带回国。没想到一回国就打起韩雪的主意来，真是不容小觑！”

顾倾城摆摆手，一副你那点家底我太清楚了的模样。

“是，是这样。不好意思啊……”

行吧，你说啥就啥吧。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韩雪可是我的目标！”

居然是拉拉吗！

“她说不定就能召唤出一个特别帅气的金发英灵，我以前在观战国战的时候见那个英国人召唤出来过！真是太帅气了，我好想再见他一面！”

你怎么也再打英灵的主意啊！

“啊，对了，卧底先生你不会把这些说出去吧？”

望着顾倾城逐渐变态的眼神，乐笃把到嘴边的“我说出去你又能怎样”给憋了回去。

倒是乐笃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个，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很惭愧，明明就是眼前这个人合伙一个乱变身的人把自己坑了，可乐笃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居然不知道我？”顾倾城面色不善。

哎？这里难道有雷？

“怎么会呢！我……我真的不知道你。”

乐笃是想糊弄过去的，但是林克不让。

直面她。

能从这话里听出威胁的感觉，乐笃觉得自己和林克的羁绊有加深了……

“我叫顾倾城，记好了。”

顾倾城气呼呼的样子也很可爱啊！

乐笃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我怎么了！外貌协会有什么不对！

其实多亏了林克的提醒，乐笃才没有色迷心窍，忘了眼前的漂亮女人多想搞死他。

“好了，现在你救了我，我们两清了。”

什么莫名其妙的？我怎么就和你两清了？

“你虽然侮辱了韩雪，但是现在我原谅你了。”

乐笃再次忍住了拿剑劈人的冲到，深呼吸了两下，缓慢的说着：“首先，我没有侮辱韩雪，其次，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你害我掉下火车，要不是我命大，你可能也活不了。现在我救了你，你要先和我说谢谢，然后和我说对不起。”

以为这样就能镇住顾倾城的乐笃，还是太天真了。

顾倾城轻蔑的笑着：“你是不是卧底太久脑子糊涂了？噩梦场景中死人，现实中又不会有影响。”

嗯？怎么和撒晓说的不一样？

“不对，撒晓和我说噩梦场景中，介入者死了就真的死了。”

“胡说！我观察并帮助了介入者解决噩梦难题8年！从来没见谁在噩梦中死了之后，现实中也死了的！”

难道是我被撒晓骗了？

望着怒气冲冲的顾倾城，乐笃怀疑起撒晓来。

乐笃，回想一下那个人马！

对哦！那个人马确实是伤害到了自己，而且自己之后也被使用奇怪太阳能武器的介入者差点搞死！

我觉得这个女孩有问题。

乐笃赞同了林克的说法，于是直接反问到：“你说观察帮助，是怎么做的？”

“就是，看他们的梦境纪录，然后解谜啊！”

顾倾城还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梦境纪录吗……那个梦境纪录是怎么得到的？”

“你傻吗？系统是可以纪录的啊！”

“那么，系统的纪录，是系统持有者亲自给你的吗？”

“哼！他们不过是在外面出勤的介入者，哪会有机会直接和我见面！”

很好，这个女孩很可能被骗了。

“你认识那些出勤的介入者吗？哪怕其中一个也好。”

顾倾城开始有些烦躁了：“撒晓！行了吧？你这人怎么回事？”

乐笃也注意到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抛出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撒晓怎么和你介绍系统纪录的来源的？”

“只能直接分享，啊……”

顾倾城愣住了。

“想明白了？系统纪录只能直接分享，而那些纪录了噩梦谜团的系统，都是死者的系统啊！只有那样的东西才能被他人获得然后再分享！”

实际上乐笃与韩雪接吻的造假纪录，是由监控者获取的。而监控者这一角色，噩梦场景中不会存在。

噩梦是由某个意志判断出人类的大规模负面情绪，然后藉由这些情绪制造的一种特殊场景。与其他形式的梦境不同，噩梦场景没有做梦人，所以也无谈监控者这一说法。

据撒晓所说，某个意志指代的是“人类不应该延续”。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产生的，但那就和万有引力一样，还不是人类可以完全了解的东西。

顾倾城很长一段时间都误解了噩梦场景的真相，自负的她自以为解救了很多外勤介入者，殊不知那些介入者早已经死了，她只是踩在那些亡魂上去帮助活着的人解决难题。

乐笃看着陷入沉默的顾倾城，本来那股子说服她的气势和终于说服成功的得意感也消失了。

但是母胎单身至今的乐笃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漂亮女孩。

林克给了个建议。

先夸她，然后结合实际情况随便聊聊。

于是乐笃脱口而出：“别沮丧了小天才，我们跳个车冷静一下？”

反正火车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