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在门口遇见商瑾妫,看她脸色不太好,他打了招呼对方也回应了。他寻思着,应该是和陆弦庭有些不愉快。
果不其然,进了办公室就看见陆弦庭也板着一张脸,双脚随意的叠加在办工作上,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他上前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你和商瑾妫的状态都不好。”
陆弦庭将原本已经被他丢进抽屉里的文件捞出来,递给周煜。
封面的字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周煜的眉头也拧在一起了,他翻看了人员名单,当中有很多都是在陆氏任职有五六年以上的员工,可以说得上是元老级别的了,况且这些人在陆氏出了状况后,没有离开,这个时候告诉他们,自己被裁了,这不地道。
但与此同时,周煜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人这几年确实对公司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认为这些人需要被裁掉。
他道:“商瑾妫那边,你在和她好好沟通一下。如果沟通不了,那也就只能解约了。”
一提到解约,陆弦庭立刻睁开眼,对周煜十分决绝的说,“和她解约不可能的。我们陆氏,很么时候成了那种利用完人就一脚踹了的企业?就像你现在不同意裁掉名单上那些人一样,商瑾妫这个约,同样不能解。”
周煜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弦庭,如果解商瑾妫一人,能团结公司人心,那就一定是值得的。商业场上,利益为重。”
陆弦庭看周煜提出这种想法,心里头莫名的烦躁,“但是商瑾妫解约这些人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好了,这件事先这样吧,我尽量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周煜也很识趣的打住了,对于这件事,他们在这里争论,并没有什么好处。
“你来找我是什么事?”陆弦庭想着周煜进来,裁员这事是撞上的,就一定有其它的事情。
周煜将手上的文件递给陆弦庭,说道:”查清了,这次舆论这事背后捣鬼的,是周政越。”
“周政越。”陆弦庭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这么快,就要对陆氏下手了吗?”他冷笑了一下。
越洋集团主要做房地产项目,近些年来,越做越大,可始终没能做到成安市的龙头,主要原因还是陆氏。陆氏最开始就是从房地产起身,也就是近十年转行做了风险投资,但是陆氏地产,一直都还在继续。加上其他大大小小的房地产公司也在分一杯羹,所以,越洋集团一直都施展不开拳脚。要想做到成安市龙头企业,陆氏始终是他们绕不过的坎。
周煜点头,“是的,陆氏地产那边的人来了消息,说这次风波对他们影响还挺大,有几家长期合作的材料商都已经和我们陆氏解约了。还有一些合资的,也都纷纷撤股了。”
“合资?”陆弦庭有些纳闷,他从来不知道,陆氏还和别人有合资的项目。
周煜被他问的一愣,看他显然也是不知道,于是就解释道:“嗯,我们做风投前几年的时候投资了一些项目,都不算大,但是累计起来也不小,也正是这些小项目累计起我们陆氏对市场的掌控。现在一些小企业纷纷撤资,确实对我们有一些创伤,就像铅笔刀把手割了个口子。”
陆弦庭一时间脑阔又疼了,“一个不至于把陆氏置于死地,可是我曾经看过一个新闻,一个人那些铅笔刀,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划了七百多刀,最后那个人因为失血过多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