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用膳了不曾?”
清影这么一问,冉九九想起来了,自己打早上用完早膳后,滴水未进。
“尚未,但是我不饿。”现在她头还隐隐作痛,哪里吃得下东西?
冉九九小心翼翼地抱起白予曦,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觉着没问题才迈开步子:“我给你的药煎给他服下了吗?”
“按您的吩咐,一日两副,小陛下来之前已经喝下了,想来是药性起效,所以才犯困睡着了。”
清影早就备好了披风,想要为冉九九披上:“主上,披风。”
冉九九摇头,腾出一只手接过披风,盖在白予曦身上:“今夜的风似乎比前几日的还要大些,也要冷些。”
“主上说笑了,怎么说也过了冬至了,怎么会不冷呢。”
清影知道冉九九不想让白予曦吹病了,也不阻拦,只是同黑市的下人另要来一件薄些的披风为她披好:“清影知道主上疼惜小陛下,但您的身子也刚好,同样不能过分受凉。”
“谁疼惜他啊。”冉九九有些不自然,口头上却还是不愿意落清影的下风:“我不过是看他年幼孤苦无依,代他的爹娘照拂他一二罢了。”
为了他,将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让出,这叫照拂一二?
为了他,不惜与亲爹决裂,这叫照拂一二?
为了他,不管事务有多繁忙,都会忙里抽闲地挂念着,这叫照拂一二?
您的一二是不是多了些?
“行行行,您说不是就不是吧。”清影好整以暇地看着冉九九口是心非,却也不戳穿:“那我们可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