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诣。”这次不等陈勇庆说话,袁诣自己开口了,说完还白了陈勇庆一眼,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子,这就把我的老底儿都露光了?
“袁诣?好,袁诣!我花舞鸸不喜欢墨迹,有什么说什么,你看我这虎头鹰如何?”花舞鸸得意的问道。
“哼,土鸡瓦狗,外强中干。”袁诣冷哼一声。
“大胆!”花舞鸸气的大叫,自己不自觉的都站了起来。突然他眼珠儿一转,嘿嘿笑了一声:“你这黄毛小子也敢说我的舰队是土鸡瓦狗?你凭什么这么说?”
“哼,就你这几艘破船,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不说其他,就说你这旗舰,一艘稍大一点的海沧船,有什么值得得意的?才八门炮,射程多远?有没有五十米?别说你有多少多少鸟船,那些都是赔钱货,打起仗来不行,逃命倒是一流。你们有没有信仰?有没有奋不顾身的时候?都只是一些欺软怕硬的货色罢了。不说其他的,只要给我一段时间操练一番,我就能把你所谓的虎头鹰打的七零八落。还虎头鹰?到时候我把它打成爬爬虾!”
“你!”花舞鸸被袁诣的这一通说的满脸通红,他憋了又憋,最后忍不住大喝道:“好!你他娘的有本事,敢这么说我的虎头鹰!娘的,娘的,这样,你回去就去挑人!老子分给你一艘福船、三艘海沧船、五艘苍山船、再加十艘鸟船。老子给你一年时间,到时候比过一场!看谁干过谁!”
“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袁诣趾高气昂的说道。
“那就比!赢了如何?输了如何?”花舞鸸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看着花舞鸸“阴险”的笑容,袁诣也是咧着嘴笑着说道:“你赢了,小爷跟着你一辈子!你输了,要么把小爷送回去,要么就让我来当这个统领!你敢不敢应?”
花舞鸸眉头一挑。哟!这小子敢说这话,野心不小啊!“嘿,如果你真赢了我,这统领让你当又如何?”
看着两人这样就把赌约立下了,李大勇和陈勇庆的表情终于一致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反应过来,互相白了一眼,把头转向一边。
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分明是互相在给对方激将呢!李大勇和陈勇庆此刻连心情都是一样的。
或许袁诣之前确实有点懵,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随遇而安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生活就像那啥,反抗不了那自己也别吃亏不是!
回过神的袁诣其实早就明白了花舞鸸的意思,他干脆也就顺水推舟。在袁诣看来,这些海盗哪儿有一点纪律性?都是一些散漫的家伙。或许打顺风仗,抢东西的时候比谁都快,但真要是打逆风仗,没把你卖了都算对得起你的了。
袁诣突然隐隐约约记起了一件事,他好像和什么人说话的时候心里萌生过一个想法,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只是这个人是谁呢?感觉好熟悉,好亲切!袁诣好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拼命的回忆,拼命的想!许久没有发生过得疼痛感又一次如约而临。
“好,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既然你俩入了伙,你.....”花舞鸸这在自顾自的说着,却突然发现袁诣捂着头跪在了地上,浑身在不停的颤抖。
“喂!袁小子?袁小子!你怎么了?”花舞鸸的内心其实是充满喜悦的。毕竟做走私做海盗这行虽然来钱快,不过却是提着脑袋的事。他又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想让手下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又怕有一天被水师找上头,害了兄弟们的性命。再加上他也没有生意头脑,所以很多时候不得不到处找商船打劫,为的也是手下的兄弟们。
好不容易遇见两个脾性不错的小子,就单从他俩能不顾自身安全,都要想办法保护整艘船的这种性格,就深深的对上了花舞鸸的心脾,都是同一类人啊!如果他真有出色的军事头脑,让他当统领又如何!?
现在看见袁诣痛苦的倒在地上,花舞鸸倒是真的慌了神。“陈小子,袁小子他到底怎么了?”
“统领不用担心,公子头部受过伤,失忆了。他多半是想要回忆什么东西,结果疼痛复发。”陈勇庆虽然这样说,不过他的手却没歇着,一遍又一遍的按摩着袁诣的头顶,希望能减轻一些袁诣的疼痛。
“老二,我们船上不是有个老中医吗?快去把他叫来给袁小子看看!”花舞鸸听了陈勇庆的话,心里悬着的心才放下。
“嗳”李大勇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统领,俘虏的葡萄牙人里有人想要求见您!你看?”门外突然有人禀告。
花舞鸸愣了一下,心情依旧有些烦躁的说道:“求见?求见个屁!当初他们说好的交易完成后给我们五万两银子,结果呢?那时候怎么不说求见?叫他们一边呆着去!要求见,等我们回家后再见!”
这时的袁诣也不敢再想了,疼痛感也去了大半。花舞鸸最后说的话他也听见了,见花舞鸸正盯着自己,袁诣咧咧嘴:“嘿,我说你们怎么跑到浙江来了,原来是老本都被骗光了啊!?”
“袁小子!你,你住嘴!”花舞鸸大窘,“要不是看你小子有病在身,你信不信我扒了你裤子打的屁股蛋子!”
袁诣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原来,这就是明朝的海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