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去看看。”二人驾鹤而下,只见鹤武的双目中含着难以言说的哀愁,这并非是月初寒带给他的,她只控了“喜”“怒”二情,他应该忆起了很多高兴的事情才对,但他的情绪却明显处于低沉崩溃的边缘。
“鹤武。”鹤冰尝试着引起他的注意,不过他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难以自拔。
月初寒的灵术并没有问题,他脑中一个接一个的回忆都是他最享受最愉悦的时光,特别是那段与伙伴们共同度过的童年。
鹤净枝的模样不停在他的脑中闪过,他们共争过驭灵器,一同修灵至夜深,偷偷潜伏逃出家,这些都是他最欢喜的,但自两家分开后,他便一直不敢与鹤净枝重修友谊,毕竟自己受了罚,族父的日日教训还在,他若违背父命,恐怕此生他也无缘与鹤净枝再见。
于是鹤净枝来求见的那一次,鹤武狠了心,一刀断发,割袍相赠,撵了他去。
两家仇怨直至今日未解,他怕再向鹤净枝解释也是无用功。他自以为,儿时之谊,也许在鹤净枝那儿并没那么重要。
“你可还好?”鹤冰摇了摇鹤武的肩膀,关切的问道。
解掉灵术如若还沉迷其中,那定会给他留下后遗症,鹤穹知道了,鹤冰可不好作出交代。
“灵主……谢谢灵主!”鹤武的精神状态忽而正常了许多,即便难以忘怀心中挂念的事情,可他还是崇敬地起身行了一礼。
“可还有大碍?”鹤冰需得再三确认他的意识是否恢复。
“无妨,无妨,只是这孩子怎么与你在一起,她……”鹤武见到月初寒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心中估摸了一番族父的话,还是未将言语道完。
鹤冰听出他话里有话,月初寒在来时已把他们交战的情况告诉了他,但他非常清楚一点,鹤武绝对不是随意动手之人。
这场斗争的背后应该另有隐情,不然何至于让鹤武这么刚强的男子汉对她这只幼猫招招致命。
“我们就来谈谈吧,你为何对她起了杀意。”鹤冰坐在了他的身旁,静等着他道出实情。
月初寒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的样貌,恍然大悟道:“你长得与我所见过的一人很是相像,莫非你是受了他指使来取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