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寒见他还不走,一把抓起了门边的灵药丢了去,“施舍几株草给你。”
“砰”的一声,她关门启动了封印。
一时悲喜交加,她握着鞭子猛甩了几次,为的只是泄泄气。
几夜之后,月初寒差不多能够把握一些“基本”的挥鞭技巧了。
所谓“基本”,指的是不挥到自己身上。
可她身上已然留了深深浅浅的鞭痕,一触就疼,疼得咬牙切齿也没人可告诉。
她本指望着鹤老回来后给她敷些灵药,可他一来一去用的时间远远长过了她的预期。
她是只猫,在这待久了老没有合胃的食物,鹤灵族人大多爱吃荸荠,倒也不是缺灵鱼作交换,缺的是雁槐的那手好厨艺。
“雁灵族的灵主族人们,快把那老头子还回来吧!”月初寒日日几乎都对苍天祈祷着。
今日仙界的神仙估计是大发慈悲显灵了,她刚舞了三鞭子,鹤老居然回来了。
“我家霜儿练得怎么样?”鹤老弓着腰找了处空凳子先坐了下来。
“挺好的,我舞给你看看。”月初寒自信地回答。
她长吸了一口气,向着鞭柄注入了血脉之力,再将催喜术内蕴其中,凝至鞭的末尾,在一瞬间挥打而出,这可算是难得成功的一次舞鞭。
“进步是有,不大。”鹤老的评判公正合理,月初寒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挠了挠头:“有进步就行!”
“喏,给你的。”
一大捆叶尖生刺的郁金草摆到了地上。
“磨碾之后,煎煮上两小时,待沐浴时用,你的伤两日就能好。”鹤老在走前就有了先见之明,斟酌过后,狠了心要让她多吃些苦。
她不问也知道鹤老用心良苦,这次她郑重地向他道了一声谢,“小女月初寒在此谢过鹤老。”
“谢就不必了,你老实交代下这柄上的玉是怎么一回事。”
月初寒不禁脸红心跳,她原是用手遮掩了半天,没承想还是让鹤老发现了。
她咳了咳道:“那日因酥赏的。”
“何人所赏?”鹤老像是要刨根问底。
“他给的赏……那什么,我去磨药,我这就去,一点儿都不耽误。”她禁不住再问下去了,抱着那一大捆就一阵狂奔,专心致志地碾着药,仿佛刚刚自己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