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寒白了他一眼,但其实她早就红了眼眶,她是真的害怕又失去一个身边人,她答应过雁槐要做个坚强的孩子,所以她刚刚一直在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尽力去控制住情绪保持镇定冷静。
若是鹤老葬身于此,她誓会让诸怀死后也无葬身之地。
鹤老环顾四周却没见着其他的人影,疑惑地说道“那个救我们的人去哪了?”
月初寒遥望到了一点火光,喜形于色,“他来了!”
当那男子才举着火把到他们跟前,鹤老便不绕弯子地问出了话:“你可属未知的灵族?”
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木材,将其聚在一起,再用火把点燃后才起了身,一改原本的柔和模样,冷冷地道:“与你无关,既然你醒了,我也该走了。”
月初寒正想出言留下他,可话才到嘴边上,他便御剑离开了,只剩下一道银白的光影留在天边。
“肯定是你惹到人家了!”月初寒捡起地上的树枝丢进了火中。
“哟,他脾气大,你脾气也大。”鹤老喘着气难以行动,只得也捡起身边的树枝扔向了月初寒。
月初寒嘟着嘴生起气来,“你没醒来之前,他明明挺温柔的,才不是会发脾气的人。”
已近黎明,二人商量一番后,决定待金乌飞上扶桑神树后再启程,因为天明后出行也能少些危险。
鹤老无力再过多理会月初寒,当下还需他将紊乱的血脉之力稳定下来,于是就趁着这点时间独自坐着调息,月初寒则无聊地趴在火堆旁发呆,脑子里全想着昨晚那张陌生的脸,只是想着想着就累得睡过去了。
这次叫醒她的可不是鹤老的一扇子,是北极玄天的寒风。
这风才吹到她身上,她就缩着身子跳了起来,浑身打着冷颤,双腿都冻得直哆嗦。
鹤老还闭着眼,她总不能把他摇醒了讨衣服吧,说不得等会就是一扇子飞过来。
好在火堆还未熄灭,她忙找了根粗壮的树枝点上火,抱着双腿蹲着拿在身前。
“大白天还拿着火把照明?”鹤老一醒就瞥见她这么滑稽的一幕。
月初寒气不打一处来“我冷还不行吗!你不冷?”
“这可是鹤灵族世代生活之处,自然早就适应了。”
“原来猫才怕冷……”正当月初寒小声嘀咕着,鹤老从腰间的灵袋中取出一件豆青色的斗篷递给了她,那斗篷披在她身上长上了许多,且斗篷上赫然是一个猫灵族人未化形的模样,只因那双绒耳是它族绝不会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