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回去了,玉琼送龙宇轩回去休息,让白常派人带着炭火和几个暖炉到后院亲自发放,自己去房内拿了壶酒,带上两只上好的白玉酒杯,踮脚上了屋顶,在淡淡的月光照射下,红如血的衣角随风而扬,较好的玉面直视着月亮,眼眸中带着微微的感伤。
“墨栩师傅,酒拿来了,不过天冷,还是少喝些吧。”说着,坐在那穿着单薄的红衣墨栩旁边,还没等玉琼倒酒出来,墨栩就一把抢过酒壶,打开壶盖,仰起头举起酒壶灌了起来,玉琼无奈的看了看手里上好的白玉酒杯。
“亏我还拿了那么好的酒杯来,结果让您一个人喝光了。”说罢鼓了鼓脸颊,把白玉酒杯塞在怀里。墨栩晃了晃被自己喝干的酒壶,随手丢到了下面,玉琼皱眉,“别砸到人了。”
墨栩目光呆滞轻笑的抬头看着月亮,轻启红唇带着沙哑的声音说,“还有酒吗?”
“没了,这是我私藏的一壶佳酿,可以啊猪八戒吃人参果,食之无味啊!”被那么一阵豪饮,怎么可能品的出酒中的滋味?玉琼朝着天空翻白眼,可惜了那壶上好的二锅头。
“想我堂堂天机阁阁主这么多条消息就换了这一小壶酒?”墨栩挑了挑眉表情十分不满。想想自己这两天时间把整个郡主府里的人都查了一遍,整个天机阁的人都快要受不了了,就换了这小小一壶酒水,忒不划算了吧。
“呵呵……”玉琼轻轻的摸着下巴看向别处。
墨栩不理她接着说,“这酒很辣,喝到喉咙里有种灼烧着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我还活着。”墨栩葱白的纤指抚摸着隐隐发烫的喉结处,魅人心神的眼眸中带着笑意。
玉琼冷哼,能不辣吗?这可是足足有五十五度以上的二锅头,可没几个人尝过,说起这个酒,玉琼就想起了寻墨酒楼里的一个书晋,这个书晋与别的书晋不同,她会酿酒,酿的还都是些度数颇高的酒,其中的一种就有点像现代正宗二锅头的感觉,那书晋见自己喜欢便送了几壶,这最后一壶没想到自己还没舍得喝,就送了一个借酒消愁的人嘴里。
“就算您想喝也没了,最后一壶了。”说完,指了指被扔在楼下的碎片。墨栩大笑,笑的近乎癫狂。看着闷闷不乐的墨栩,玉琼垂眸问道:“墨栩师傅,那日清栩娘亲去追您的,您跟清栩娘亲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墨栩笑着反问,“还不是一再的拒绝,什么狗屁不通的不合适,什么不娶不嫁,我追了她整整十五年,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到现在什么都不是的师弟,十五年她从不把我当回事,十五年她告诉只把我当弟弟,十五年在我放下所有尊严的时候一脚踢开,十五年对我的心意视而不见,十五年,人的一生有几个十五年……”笑着笑着湿润了眼角。从初见那会就对大师姐一见钟情的自己,从来没想过放弃,可这次,是真的撑不住了。
“墨栩师傅……”玉琼伸手想拍拍他的背,想了想他的阴晴不定决定还是算了,他的温柔似乎就只会对清栩娘亲,也许清栩娘亲并不是不知道他的情意,而是真的像墨栩师傅说的不在乎吧!
墨栩低头沉默了会,似乎突然抬起头轻笑着,“那天她去追我,我们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人烟,可却美得有点不真实,那天的我,对身后的她像往常一样习惯的说着喜欢她的话,”墨栩说到这却突然停下,自嘲的冷笑了一声,“呵,她也跟往常一样习惯的说着拒绝我的话,那天的我发了疯,粉碎了她的衣服。”墨栩伸出手,惊恐陌生的看着自己的手,玉琼却握紧了自己的双手,“我……不想那样的,我没想过要伤害她的……我没想过的……”墨栩想起自己发疯似的亲吻着被自己推到在地,衣物尽毁的清栩心中一阵后怕,“我不想的……可是,师姐怎么都不听我的解释,她打了我一掌,拿起地上那几乎不能避体的衣服跑了,留我一个人在在那里,我想去追可是却终是抵不过心底的恐慌,从那日起,师姐就再也没理过我。”说完,脸埋在手心里,轻声的抽泣着。
这是玉琼第一次见到那个如同狐媚的男子那么无助的哭泣,再也忍不住把手放在他颤抖不已的背上轻轻的拍打着,玉琼不会安慰人,也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因为那是件很麻烦的事,“墨栩师傅……”
“失态了。”墨栩抹了抹脸上的水渍,对玉琼扬起一抹牵强的微笑,纵使是牵强的微笑,也美得那么魅人,清栩娘亲怎么就看不到呢?
“那您跟清栩娘亲那个了?”玉琼问道,这世间应该不会有人希望自己是被强取豪夺的吧。想过之后,玉琼有些怜悯的看了看墨栩。
墨栩斜视了她一眼,“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