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走了一上午,看到了熟悉的街道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墨寻酒楼下,又觉得无趣正转身要走,忽听闻熟悉的声音。
“德亲王,福安!”
“平身,免礼。”凤玌挥着手,示意那些下跪的人起来。
玉琼扬了扬嘴角,看起来凤玌似乎刚到,默不作声的走了进去,酒楼里的小二都认识她,喊了声郡主,玉琼示意她们不要在意自己,小二点了点头,开始忙活起自己手中的工作了,玉琼悄悄的上了二楼,坐到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却刚好可以将一楼凤玌那里的位置情况看的清清楚楚,要了壶上好的铁观音,倒了杯茶放在手心里暖着,透过袅袅升起的茶烟看着墨寻酒楼里的客人,许是天气过冷,除了那些常驻的书晋以外,也就剩下凤玌和自己了。
不过两天左右的时间,玉琼却觉得似乎过了很久,看着浓绿色的茶水发呆,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起,竟有点多愁善感了,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半温的铁观音一饮而尽,刚放下杯子,正准备离开,却听到有人大喊了声:
“司徒锦玉来了!”
凤玌跟她人聊的正好,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便开始着急忙慌起来,看了看桌子下面似乎也不能藏身,环视了一周,竟然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不免有些泄气的坐在凳子上,二楼的玉琼倒看了一场好戏,看着凤玌听到司徒锦玉要来,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藏,不由得心情大好,本来还在想如何能过见到司徒锦玉,没想到人家自个过来了,于是又倒了杯茶水,悠哉悠哉的看起戏来了。
这时有人看着脸色大变的凤玌问道:“德亲王该不会是怕见到司徒公子吧?”
凤玌听后炸了毛,故作镇定道:“胡说,本王堂堂德亲王,会怕他一男子不成,他爱来不来,不来拉倒,干本王何事!”说罢,手发着抖拿起一杯半凉的茶水,一口饮尽,压了压心里的不安。
玉琼听完她的逞强,觉得好笑不已,这就是所谓的打肿脸充胖子吗?
不过两三分钟,墨寻酒楼的的确确是走来了一个身形高挑,如墨般的发丝半束半散,脖子上系着白色的貂皮披风,披风下是淡蓝色的衣袍,踏着雪手拿账本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奴仆,司徒锦玉自进来后就一直低着头看着账本,这让二楼的玉琼看不到他的相貌,只知道此人,有着和师傅一样飘渺的气息,如若不是事先知道他经商的,怕会误以为他是修道的。
司徒锦玉自进来以后,墨寻酒楼就鸦雀无声一片,感觉到了异常,微微抬头,脸上带了一抹从容的笑,玉琼惊呆了,那是一副怎样的面孔,说是仙子下凡怕也不过如此吧!
白皙的瓜子脸面孔上,光洁白皙的额头前散落着星星点点的发丝,有型的雾眉轻描,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高挺的鼻梁,橘色的薄唇,微微上扬的嘴角,眼神掠过在场的所有人,直视凤玌,轻轻的合上书本,递给身旁的奴仆,走到凤玌面前,微微行礼,“德亲王,福安!”声音温润动听,所谓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也不过如此吧!
玉琼看的呆了,等回过神来,司徒锦玉就楼下已经随意找了一个位置优雅的坐了下来,边喝茶边看账本,时不时的眉头轻厥,而后又缓缓散开。
再看看一旁的凤玌浑身的颤抖,若不是因为在古代,玉琼很有可能拿起木棒给她一棒子,因为凤玌现在的特征及像是触电了一般。
玉琼对司徒锦玉的理解就是,他是属罂粟的,接触的深了,是会上瘾的,所以还是越远越好!
正好一名小二上来问玉琼有没有什么要吃的,玉琼随口点了几道热菜,随后问小二,“这德亲王与司徒大公子可有渊源?”
小二笑了笑,将手中的抹布搭在肩上“凤玉郡主,这您都不知道?他们两个的渊源可就大了去了。”
“哦,可否告知一二?”
“是这样的,八年前先皇仙逝前,曾下旨,赐婚给司徒大公子和德亲王,并让现在的女皇监督,一定要他们尽快成亲,先皇仙逝后,那时的德亲王还小正是玩闹的时候,女皇决定再过些年月,可不曾想,三年过去了,德亲王也老大不小了,可就是没有娶司徒大公子的意思,女皇开始催婚了,直到现在都催了五年了,可德亲王就是不愿娶司徒大公子。”小二摇了摇头,“可怜那司徒大公子,等了她那么多年,如今二十有三,却还是待字闺中。”
玉琼点了点头,让小二去看看饭菜,小二应了一声,飞快的往后厨跑去。
看着那司徒锦玉认真的模样,再看看凤玌那不自在的模样,玉琼决定下去当面看看。
下了楼,走到司徒锦玉身旁,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久闻司徒老板大名,如今得见真人,果然名不虚传。”
司徒锦玉放下书,看了看玉琼立刻起身行礼,“凤玉郡主,锦玉有礼了。”